他眯了眯眼,猜測這小子應該就是花月娘前夫留下來的兒子了。

“你瞪我幹嘛,我警告你,我娘是不會看上你的,你沒機會了,趕緊滾,要不然我放狗出來咬死你。”

“阿寧,說什麼呢,給我閉嘴。”花月娘冷聲呵斥他。

蘇寧愣住了,“娘,你……你兇我?”

啥情況,娘該不會真看上這個老男人了吧?

靠,不行!他不同意!!

花月娘臉色越來越黑,真想一擀麵杖把蘇寧這小子的腦袋砸開來看看裡頭是不是塞滿了棉花。

欠彈。

“娘,我看叔叔的頭還在流血,要不然先給他包紮一下吧?”

蘇小軟默默在一旁看戲看累了,想著做戲的人肯定也累了。

人家難得大老遠跑一趟,還撞在她的槍口,蘇小軟想放他一馬都困難。

“額,罷了,讓他進屋吧,在這裡吵吵嚷嚷也不好。”花月娘怕被別人說閒話。

拽著人進門的時候,花月娘不斷給自己心裡暗示。

特孃的,要不是看在某人那張還算俊俏的臉已經由黑變白了不少。

還是蒼白的。

要不然她才不會善心大發讓莊明緯進屋,鬼知道這狗男人會不會在她的兒女面前胡說八道。

花月娘打算好了,一旦這貨脫離掌控,莊明緯就等著被滅口好了。

進了屋,莊明緯難得“乖巧”,既不東張西望,也不問東問西。

當然了,他不說話,不張望,並不代表他不會死盯著花月娘不放。

盯著那麼熱辣的目光,花月娘又不瞎,拿來了止血的藥酒和布條,沒好氣的塞到了蘇寧的手裡。

“娘,你這是?”蘇寧黑了臉,滿是不情願。

花月娘怒了,低吼道,“不是你幫他處理傷口,難道讓老孃動手啊?”

“三娘,他一個小孩子哪兒會包紮啊,還是你來吧?”莊明緯眼珠一轉,親近花月娘的小心思絲毫不加掩飾。

“你的腦袋不想要了,還是小命不想留了?”

什麼德行,果真不怕她弄死他?

花月娘的言語攻擊遠遠比眼神殺傷力還要巨大,莊明緯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罷了,革命任重道遠,追妻要圖圖徐之,不能操之過急。

“我……我都可以,不敢有意見。”他咧嘴憨笑,露出八顆整齊的大白牙來。

蘇寧彆扭的挪了兩步,心裡一千一萬個不情願給莊明緯包紮。

最好疼死他算了。

“四哥,你不是要溫習功課嘛,回屋吧,我來給叔叔包紮。”

主動接過了藥酒和布條,蘇小軟俏皮的使了個眼色。

花月娘動了動唇,幾欲開口,又聽蘇小軟和莊明緯攀談了起來。

“叔叔這次來,莊少爺可否知曉?”

突然提到家裡那個鬼滑鬼滑的臭小子,莊明緯笑了起來,試探道,“丫頭和我那侄兒很熟?”

“呵呵,怎麼會,我是個窮丫頭。可不認識什麼有錢人家的少爺。”

不認識,怎麼可能,莊明緯可是撞見莊序來蘇小軟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