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軟才不管別人的眼光。

在她的字典裡,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既然做錯了,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怨不得旁人。

“這裡哪有你個小娃娃插話的份兒。”

江雲瞪向蘇小軟,生怕謝老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改變決定。

“江雲,你把嘴巴放乾淨點,我閨女說的就是我的意思,怎麼,皮癢了,想找抽是吧。”

“娘,您別生氣,也不需要動怒,謝爺爺不是還在嘛,自然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蘇小軟邊安撫著暴躁孃親,又揚起臉來,笑眯眯的給謝老掛高帽。

謝老的臉色頓然僵了又僵。

好傢伙,他一開始是心軟,想著讓江雲姑侄多花點錢賠償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小丫頭片子的口氣和意思,分明是不願意善罷甘休的。

如若他在此事上有所偏頗,蘇家這些人指不定不會一紙狀書告到衙門去。

如此一來,謝老公正嚴明,剛正不阿的影響可就坍塌了。

想到結果如此嚴重,謝老再也淡定不下來了,抿下唇,嚴肅非常的說道。

“醫藥費和補償費是必須要給的,除此之外江家必須得接受處罰,不然以後人人惹事效仿,如何能夠服眾?”

橫下心來,謝老在祠堂之內,當著供奉的先祖牌位,擲地有聲的說道,“江璃不僅糾纏他人,惡意汙衊,出手傷人,野性難馴。”

“勒令從此不能再找蘇家的麻煩,除此之外跪在祠堂內一個月,靜思己過,直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任何人都不能求情。”

江璃渾身癱軟倒在冰冷的地上,口中絕望的低聲喃喃,“什……什麼,跪在祠堂靜思己過,還……還一個月?”

“不,不!我不要,我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姑姑,你求求情,幫幫我,我害怕!”

這個祠堂從前可是義莊,堆放了那麼多的屍體,陰氣堪比亂葬崗。

江璃一個姑娘家獨自待在這種鬼地方,不要她的命也勝似要了她的命了!

“你不跪祠堂,難道還想被送官府嗎?”

嫌惡的狠狠甩開江璃髒兮兮的爪子,江雲心裡都要罵娘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骨頭。

好不容易給她求了情還挑三揀四的,她要賠花月娘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她都還沒說話。

敗家的玩意兒,她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攤上江璃。

早知道她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江雲就不應該代替死去的哥哥把她養這麼大。

養著養著養出了一條白眼狼來。

“謝老,事兒就這麼定了,沒其他的我就先回去了。”

反正江雲是丟不起這個人。

謝老很不喜歡蘇家老二這個媳婦兒,見了她的臉心裡都不舒服,便揮了揮手讓她走了。

“既然如此,我也要回去看看我們家蘇木了。”花月娘淡淡說了句。

身後的幾個小傢伙面面相覷,意見也是一致的統一。

倒是謝老有些過意不去,小聲試探的說了句。

“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去看看蘇木,那孩子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

老爺子的目光自然而然順著看向了乖巧安靜的李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