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娘皮笑肉不笑的堵在門口,故作矯情的說,“瞧你說的,沒撿到錢就不吃飯了啊。”

“哎呀,其實也沒多大的事,這不是我們家蘇木婚事也將近了嘛,人家姑娘家頭回來家裡吃飯,我這個做未來婆婆的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這話花月娘可就說得相當有水平了。

一來呢諷刺苗家的鹹吃蘿蔔淡操心,連他們家每天吃什麼都要管。

二來呢花月娘也不讓她把蘇木說親的事到處說去。

最好呢是立馬讓江家那對姑侄聽了去,到時候徹底死了對他們家蘇木的心思。

不然……

哼哼,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下場撕人了。

苗家嬸子驚了,就連花月娘字裡行間的諷刺都沒心思去生氣。

“你家蘇木說親了?”

什麼時候的事啊,她怎麼不知道?

花月娘眼睛都笑眯了,刻意模稜兩可的秀,“哎呀,我騙你作甚,這街坊鄰里的,到時候請大家吃席面啊。”

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花月忙著去做飯了,才沒有閒工夫搭理苗家的。

先不管苗家的怎麼個嚼舌根,反正蘇家兄妹幾人拉著李姑娘回家的路上,被村裡人觀望了一路。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兩個年輕壯漢甚至還下流的衝著李姑娘吹口哨。

蘇木心裡別提多不舒服了,下意識用自己高大的身軀將李姑娘給完全擋住,臉色這才逐漸緩和下來。

他們一個個的都一頭霧水,唯有蘇小軟這個擁有著將近三十歲老阿姨心智的小屁孩門兒清。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農村婦女湊在一起無非就是道些家長裡短。

哪家的兒子女兒兒媳婦女婿咋咋咋滴了啊。

又或者是誰家的寡婦又和誰誰誰勾搭睡在一起了。

諸如此類。

蘇小軟用餘光偷偷瞄著站在一起格外登對的兩個人,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邪惡的念頭。

“大哥,有蛇!”

她突然朝著李姑娘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就好像蛇在李姑娘的腳邊似的。

果然,女孩子一聽到蛇這種軟乎乎的可怕生物,立馬嚇得花容失色。

李姑娘幾乎是瞬間的反應往蘇木的懷裡撲去。

“李……李姑娘。”

女子柔軟溫熱的身體靠在他結實有力的胸膛,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味直竄蘇木的鼻中。

這一刻,蘇木激動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原來,女子的身體是這麼的柔軟。

還,香香的。

“啊……對,對不起,我,我失態了。”李姑娘下意識緩回了神來,趕忙紅著臉退出男人炙熱的懷抱。

哪裡有什麼蛇,分明就是蘇小軟的惡作劇。

“呵呵呵,紅玉姐姐的臉真紅,看上去更好看了。”蘇小軟捂著嘴偷笑,還不忘拽了拽蘇木的衣角逼問。

“大哥,你說是不是?”

蘇木又起又無可奈何的的瞪了她一眼,低聲道,“好了,別胡鬧,乖。”

沒見李姑娘害羞了麼,萬一……

萬一把人嚇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