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可離去。

這麼快,拓跋川顯然有些驚訝。

師伯雖然將我的身份掩蓋過去,但倘若繼續留在此地,早晚會有人知道是師伯所作,這樣一來,卻也連累了師伯。

既然師伯能夠查出我的身份,其他人也定然能夠透過不同途徑查出來,蘇洵補充。

理是這個理,拓跋川目光微微一眯,既如此,那便早些準備吧!

來人,拓跋川輕呼一聲。

聽到拓跋川的呼喚,一名小廝趕忙走進殿內。

去雲家,叫舒曉松過來,順帶告訴雲一劍一聲,就說蘇洵和舒曉松,城主府另有任用。

那名小廝點了點頭,當即拱了拱手,徐徐退去。

還是城主考慮的周到,蘇洵笑道。

你與那小子貿然離去,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吧!

走,去亭子那裡陪我下下棋。

蘇洵摸了摸腦門,道:“城主難不成也喜歡下棋不成。”

棋之樂趣,在於博弈,自然喜歡。

我與人下棋,從未贏過,蘇洵看向拓跋川,尷尬一笑。

正好,我的棋藝也不怎麼樣,你我對弈一局,定然會其樂無窮。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到了涼亭內。

拓跋川大手輕輕一揮,涼亭內的石桌上陡然間出現一幅棋盤,在棋盤的兩側,乃是黑白棋子。

蘇洵執黑,拓跋川執白。

師伯請,蘇洵沒有與拓跋川抓子定先手,而是讓拓跋川先下。

拓跋川見蘇洵如此,也沒有推諉,當即握住白子,緩緩的落在棋盤上。

白子下在棋盤上,仿若整個棋盤活過來一般。

蘇洵雙目一凝,當即執黑子,與拓跋川爭奪棋盤。

隨著兩人紛紛落子,原本空蕩蕩的棋盤上,已經被黑白二子覆蓋住。

棋子放在棋盤上的子,仿若是有了活力,棋子也是呈現相互爭奪的跡象。

人活著只為了這一口,拓跋川輕撫鬍鬚,白子落定,白子落定的瞬間,蘇洵面色微變,嘆道:“師伯這一手下的絕妙。”

這一手下在這個位置上,原本已經到手的實地,卻因為無法剔除這顆子的存在而陷入被動。

只要這棋盤上有活路,便會去爭,哪怕只有一口氣,也能夠讓棋子活過來。

這氣,是保證棋子的生命之氣,拿生命之氣,與敵人共存,你不覺得這是人的生存之道嗎?

雖是寸土,但卻必爭,的確如此,蘇洵默然。

他手中的棋,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擊白子的薄弱處,他要用這一手,逼迫白子與他進行決戰。

拓跋川目光如炬,他豈不明白蘇洵真正的用意,但現在的白子好不容易活過來,缺乏實地的爭奪,倘若進入決戰,那麼白子的劣勢只會更加的明顯。

所以,避戰採用連線的方式,才能夠鞏固白子的薄弱處。

他沒有理會蘇洵的攻擊,只是以厚重的方式下棋,每一步採用穩紮穩打的方法。

蘇洵因為佔據優勢,採用此消彼長的方式,顯然並不適合他,所以他步步緊逼,對白棋,他幾乎每一步都痛下殺手,不給白棋絲毫喘息的機會。

後者,卻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他呼了口氣,已經收官了,顯然,他被蘇洵的黑棋逼得很緊。

你這黑心的小子,下手也忒狠了吧!

不狠,只是盡興的殺了一局,蘇洵顯然心情大好,看著棋盤,他不用去數目,便已經知道,勝負已分。

兩人相互數了一下目數,蘇洵贏了十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