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房的門口有一位約莫四十來歲的婦人。

穿著大紅色的衣服,坐在小板凳上,手中還在掰著玉米粒,看到車子開過來,頓時站起了身子目光有些疑惑。

時千看著婦人的模樣,跟王小嫋有幾分相像,不過相比較王根碩,時千還是覺得更像他爺爺一點。

“記住之前路上說的話了嗎?”

時千緩緩將車子開到了平房門前的水泥地上。

之前在路上,幾人已經商量過了。

王小嫋告訴他們,自己的母親雖然很多事情都聽自己的,但是因為是這裡傳統的本地人,對於一些忌諱習俗看得比較重。

尤其是這種挖祖墳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告訴自己媽媽的。

蘇北橋倒是好解釋,小時候媽媽也是跟爸爸一起去過蘇家的,所以在車上王小嫋就打過電話說要帶著蘇北橋來老家玩兩天。

隨行的還有一個朋友。

關於王小嫋的媽媽,時千透過他的介紹,大概知道是一個傳統的農村婦女,本身話就少,尤其是在王小嫋的父親去世之後,就更加沉默寡言了。

唯有在王小嫋回來的時候,才稍稍話多些。

“媽!我回來了。”

“阿姨好!”

“阿姨好。”

下了車,王小嫋當即對自己的母親喊了一聲,蘇北橋也是笑著叫了一聲阿姨,時千當然也禮貌的問了聲好。

他心中有愧啊。

“啊真是小嫋回來了!兒啊……你怎麼又胖了,這個就是北橋吧,這麼多年沒見,長這麼高了,來來來,快帶你朋友們進屋吧。”

婦人看著車子開到自己的家門前,然後從車上下來了自己的孩子,當即欣喜道。

王小嫋的媽媽名叫張翠蓉,跟他的父親是透過同村的人介紹認識的,因為王小嫋的父親年少的時候就去當警衛兵了。

一直在聯邦的部隊上,所以鮮有認識同齡女生的機會。

好不容易幾年回來一趟,自然就走上了相親這條路。

不過倒還好,他父親跟母親,以經人介紹就看對眼了,之後沒幾年小王同學就出生了。

之後王小嫋的父親就一直在部隊上,家裡的一切都是靠著這個務實的女人撐了起來,直到將王小嫋養大成人。

“來,坐。”

張翠蓉從木質大桌下方拿了兩條小板凳,招呼著時千跟蘇北橋坐下。

王小嫋自然是自己尋了一條。

“阿姨,您不用這麼客氣,我們也是跟著小嫋過來玩玩。”

“是啊媽,我跟北橋哥,還有這位時千大哥,都是很熟的朋友,在市裡也是經常受到他們的照顧,不用跟他們客氣。”

聽到自己的兒子的話,張翠蓉當即瞪了他一眼。

“你這孩子,會不會說話,別人好不容易來家一趟。”

隨後轉頭笑著對時千跟蘇北橋開口:“家裡沒什麼吃的,這些山芋幹都是我自己種然後做的,很甜的,你們嚐嚐。”

只見張翠蓉從桌上拿起一個筲箕,裡面放著一些曬乾的不規整的山芋幹,遞到了蘇北橋跟時千的面前。

“千哥,北橋哥,你們嚐嚐,我媽媽弄得山芋幹可好吃了。”

王小嫋絲毫不顧及形象,直接從裡面拿了一根,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一邊還招呼著時千跟蘇北橋。

“你這孩子……小嫋朋友別見怪,小嫋這孩子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呵呵。”

“沒事阿姨,您太客氣了,我們都是很熟的朋友了,嘿嘿,習慣了。”

蘇北橋見狀目光一喜,笑著回應,然後快速,從筲箕裡拿了幾根山芋條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