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白兄?”

白元身旁的好友柳博喊著,伸手在白元面前揮舞著。

白元回過神來,目光落在柳博身上。

“怎了?”

白元揚起一笑,詢問。

“我還想問白兄怎了呢,方才在二樓喝茶時白兄一直分神,這才剛出酒樓大門,白兄又滿臉魂不守舍,莫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正思著對方?”

柳博打趣道。

白元勾唇,漫不經心道:“是看上了個姑娘。”

林箐箐先是釀製出令人驚歎的野莓酒,又做出新穎的手套,如今又做出另一款手套,也不知她還藏著什麼新穎的東西。

若是拉攏林箐箐,說不定…

柳博詫異看著自家兄弟,他與白元雖才認識兩年,但這兩年來卻一直廝混一起,白元什麼性子他哪不知。

平日裡那些人拿著白元打趣,還想將自家的妹妹許配給白元,白元都道要先立業再成家,萬萬不可拖累姑娘家為藉口而委婉拒絕,今兒個承認自己看上了個姑娘!

“柳兄,我還有事,先告退。”

白元看著不遠處眯眼,不等柳博回應,甩袖邁著大步離開。

林箐箐既有膽子去衙門,那該有辦法解決此事,他倒想看看,林箐箐要如何解決。

“哎哎,我們還沒聊完呢!”

身後的柳博喊著,白元卻沒停下腳步,柳薄摸索下巴思索著,方才白元一直看著外面,看的方向是…

柳博拍手,眸中泛起精光,一副煥然大悟的樣子。

柳家最近正想搭上白家海運這一條道上,想分一杯羹。

若是將白元喜歡的姑娘送到他面前,海運合作的事豈不是成一半!

衙門外,鼓鳴聲起來,硃紅色的大門緩緩開啟。

穿著官府的曾蔡匆匆從後堂出來,師爺跟在曾蔡後面。

曾蔡擺了擺自己的烏紗帽,坐在官椅上,手拿起驚木堂拍落在桌上,師爺清了清嗓子,開口:“升堂。”

官兵們手拿著殺威棒整齊規矩地敲打著地上,嘴裡振振有詞喊道:“威武。”

長長的餘音拖著,直到林箐箐跟王安進了公堂上,餘音才消失。

林箐箐看向在左右兩側的官兵,果然上次被燕長青帶走的人官兵沒回來,這些人都是些生面孔。

林箐箐掃向公堂上方,明鏡高懸四字掛著,往下一看,坐在堂上的男人臉上堆疊著淺紋,臉圓潤但那雙眼泛著貪婪的目光,賊眉鼠眼地,身似水桶般圓潤,與王安的身形有幾分相似。

曾蔡見王安時,便知又是有人不滿王安收保護費擊鼓鳴冤來了。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曾蔡拍著驚木堂,假意問。

“大人,草民王安,要告這賤…這潑婦打傷我手下,還…還捏碎了我手骨頭,瞧瞧我這手喲,腫得跟豬蹄般,要是我家人見了,肯定會擔憂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