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爺,我們都是初犯,您饒了我們吧。”

在那人身後的人也跟著附和道,求著。

燕長青淡漠地看著這些聲淚俱下又道自己是初犯的人。

“初犯?初犯便是幹著殺人、砍頭顱的生意,要是做熟了,下一步可是要造反?”

燕長青冷笑。

若他們不會武功,恐怕今夜他們會直接要了他們的命,還不帶半點猶豫那種。

“啊對對,啊不對不對,我們不過是小老百姓,哪可能會造反呢?爺,我們也沒殺過人。”

“真的沒,這手是乾淨的。”

那些人點頭,越說才越覺著不對勁兒連忙搖頭解釋。

燕長青神情淡漠,他當然知道他們沒殺過人。

若是殺過,現在他們也不會在這柴房裡,而是在亂葬崗裡。

他現在算是明白江溪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是什麼意思了。

一個頭顱一萬兩黃金,整整一萬兩黃金吶,這得多少年俸祿才能攢夠一萬兩,更別提黃金。

對方出手,真是大手筆。

那些人見燕長青緊盯他們卻不開口,誤以為燕長青還想殺他們,又連忙開口:“爺,我這兜裡頭有…有那懸賞令,可以證明小的沒說謊,真的是有人出錢讓人殺你們。”

“照小的看,肯定是你們得罪了人,有人想搞死你們。”

眼前之人急促道,被捆住手腕的手朝著懷中一勾,勾出了一張發皺的紙,那人連忙將懸賞令獻給燕長青。

燕長青接過,一掃,上面只畫了他的畫像,並如他們說的那樣,一個人頭一萬兩黃金。

看起來是衝他來的,但…

他帶人往桃花鎮去時,一路暢通無阻,亦無人跑出來攔他們,可他才接江溪一同回京,這懸賞令便出現,並且上面說的是包括身邊的人,也就是包括了江溪…

是衝著江溪去的。

那些人,為了阻擋江溪回京,可真是煞費苦心吶!

“這裡面只寫了懸賞,但卻沒寫得了我們頭顱後,去哪兒換銀子,這種無聊的小把戲竟也能將你們騙得團團轉,哼。”

修長的手指一用力,將懸賞令揉成一團,朝著眼前之人身上丟去,彷彿在笑他們蠢般。

那些人被燕長青這話一點,點醒了。

眼前之人說得對啊!

這上面只寫了一個人頭一萬兩黃金,但沒說拿了人頭後,上哪換黃金去。

這要是真為了這一萬兩黃金殺了人,最後換不到銀子,他們豈不是成了官府通緝的殺人犯?

不止拿不到銀子,還討不著好處!

“將這懸賞令是在騙人一事傳出去,這些,算給你們的酬勞。”

燕長青說罷,從懷中掏出一錠金燦燦的銀子,丟到地上。

那些人豎起耳朵,聽著黃金跌落在地上的聲音,清脆又好聽,那雙眼也直勾勾地盯著黃金看。

這一錠黃金,就是給他們屋裡頭的人平分,都夠他們花小半輩子了。

“爺,您放心,我們一定照做,明日一定不會再有人找您麻煩!”

那些人旋即明瞭燕長青是什麼意思。

比起這不知去哪領的一萬兩黃金,還是近在眼前的黃金更實在些。

燕長青從椅上起身,轉身離開。

那些人在燕長青離開後,第一件事竟不是讓在身邊的人幫忙解開繩子,而是朝著那銀子撲去,搶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