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那溪東村的學堂,與這鎮上的學堂,便算是一家了。”

江溪薄唇輕啟,輕描淡寫道。

又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契,遞給楊玉。

“這是屋子的屋契,以後便是楊玉先生的了。”

楊玉低頭掃了眼江溪手上的屋契,毫不猶豫地拿過。

遙想先前江溪那娶媳婦的本錢還是從他這贏走的,那屋好歹也值個兩百兩,能拿自要拿,他要彌補虧損!

“對了,那屋現在的價值,至少是上萬兩。”

江溪好似看出楊玉在想什麼般,就楊玉這鐵公雞,要不是跟他下棋時下了賭注,是別想從他這拿出一文銀子,這會毫不猶豫地將屋契收走,肯定是想著先前輸給他的那五百兩銀了。

楊玉拿著屋契的手一頓,驚訝地看著江溪,倒不是因江溪看穿了他心裡所想,反而是因江溪這一番話。

“至少?上萬兩?”

楊玉誤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那屋,還能上萬兩?

上萬兩能往鎮子上買一座四點金的大屋了。

而且,這屋之前最多才多少,就是漲,也不可能漲得那麼快吧?

“畢竟是永安王住過的屋子…”

江溪繼續道,說上萬兩還是謙虛的。

現在溪東村,恐怕不再是以前那個溪東村。

近來搬來溪東村的百姓們,也多之又多,連周圍那些屋,都漲了價…

“你要不臨走前,再往我這花瓶、桌子字畫摸一摸?到時若是學堂虧損,我還能賣掉永安王親自摸過的東西來補貼補貼。”

楊玉提著建議。

“學堂在楊玉先生的管理下,一定會越來越好,比京城的通閣還要出名。”

江溪看著楊玉,認真道。

楊玉輕哼了聲:“自然會比通閣那種不入流的地方要好!”

通閣是京城內赫赫有名的私塾,裡頭只收達官貴人家的少爺,而教出來的學生,也都挺厲害的,因此,通閣這名字在京城內響亮得很,亦是許多人夢寐以求都想上的私塾。

至於他,卻是很不屑。

因為讀書不分三六九等,但通閣卻分,若不是達官貴人家的少爺,那便需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才能進去,而就是進了裡頭,那有錢人家的公子也永遠比不得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少爺,在他們面前,連走路都不得抬頭。

這就是他不喜通閣,不想與之為伍的原因。

那樣的地方,遲早會關門倒閉的。

“已快下午,便不叨擾楊玉先生了,這棋本王也贏了。”

江溪抬起手,一子落在棋盤上,堵住去路。

一招絕殺,將楊玉的棋逼到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