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江溪點頭,拿起棋子,落在棋盤上。

“待本王回京後,必定…”

江溪還未說完,楊玉那雙渾濁的眼緊盯著從容淡定的江溪,江溪還未說完,便被楊玉打斷。

“王爺,老夫老了,便不折騰了,這京城老夫便不去了。”

楊玉開口,渾厚而帶著疲倦的聲音響起。

江溪那張俊俏的臉劃過一抹疑惑,當初他與楊玉說時,他還道不甘心如此,但現在…

“但是,老夫希望,他日王爺能將張均元那王八蛋帶到老夫面前,由老夫親自解決他!”

提起張均元這名字,楊玉咬牙切齒。

他會如此,始作俑者便是張均元,他這個最為滿意的徒弟!

楊玉手啪地聲音,落在棋盤上,震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微微抖動了下,發出細微聲響。

從楊玉的舉動便能看出,他很生氣。

“張均元?我想起來了,那個白白淨淨的。”

江溪腦海裡搜尋著這人的名字,驟然想起這人是誰。

他兩年前從宮內出征前,與這人偶然見過一面,當時他領旨帶兵出征時,恰好碰見這人去見他父皇。

當時見得他是個生面孔,便問了宮內的太監,才知那是近來剛被提拔上來的文官。

“哼,白白淨淨的皮囊之下藏的可是一顆狼子野心。”

“我見他謙虛,又才識高,便託人給他引了一條官路,誰料,這人在當了官之後,將從我這學到的都拋之腦後,隨了江崇那一行人,行事極端,手段狠辣,徹底暴露自己狼子野心!”

“為了自己仕途,而出賣了我這當老師的,陷害於我,逼我離開京城。”

楊玉越說,越是激動,連那張宛若佈滿溝壑的老臉也陰沉了幾分。

他教了那麼多學生,哪個沒被他罵過。

唯獨張均元,是他一直放在嘴邊誇著的,最後竟是這般對他。

他教出的徒弟是有那麼幾個最後與他背道而馳,雖是不喜歡他所教的方式,但卻也只是看不慣罷了,並未對他出手過,唯獨張均元這個白眼狼!

那些被張均元唆使的,他可以原諒,因為他們不是主謀。

再者,想一次性動好幾個人,有些困難 ,也有些為難江溪。

但張均元他卻原諒不了,因為他是主謀,亦是罪魁禍首。

他必須要張均元親自在他面前謝罪,否則他就是去了黃泉,他也絕對不會瞑目!

“我答應你,一定將活的張均元送到你面前,到時,他是生是死,任由你處置。”

江溪毫不猶豫答應道。

江崇是太子的人,與江崇一行人一起,那張均元也必定是太子的人。

他若回來京,免不了會與太子交鋒。

到時,不是他死,便是太子那一行人死!

而他當初被行刺,會受傷,太子獨佔一份功勞。

太子這份‘恩情’,他一直牢牢地記在心裡,準備到時加倍奉還。

“那老夫便在這等著,等到你將那小王八蛋帶來為止,只希望,王爺不要讓老夫失望,莫要等老夫躺棺材裡了,你還沒將人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