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才邁著步子,步步逼近林箐箐。

江溪見狀,邁開一步,宛若大山一般擋在林箐箐面前。

這動作就好像在說,有他在,誰敢動林箐箐半根汗毛。

“王嫂子都能摻一腳,我又為何不能?”

林箐箐那雙黝黑的眼看向還站在一旁的王梅,開口道。

可不止她勸著兩人離,連王梅都在一旁拱火勸著劉秀才休了劉嫂子,偏劉秀才就只道她不是。

這擺明了是雙標。

王梅臉色微沉,視線落在林箐箐身上。

一聽這話就知林箐箐是故意提起她的!

“劉嫂子,當斷則斷,莫要等以後後悔啊,今日能將女兒拿去抵押,明日就能將你抵押給別人家當丫鬟,到時可別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銀子。”

“都說狗改不了吃屎,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次要原諒了,下次有些人可就要得寸進尺了。”

林箐箐嘴巴宛如刀子一般鋒利,說的字字犀利,叫劉秀才恨不得想打她。

奈何,林箐箐眼前擋著個江溪。

江溪看起來瘦弱,但跟他比起來,他比江溪還瘦弱,一看就知他壓根不是江溪的對手。

恐怕他還沒靠近林箐箐,就會被江溪打。

“你,你…”

劉秀才指著林箐箐,哆嗦得只道得出個你字,那嘴巴就跟啞了似地,說不出其他話來。

“而且啊,你們這麼多年感情,還比不過一個外人三言兩語遊說,這感情看起來也沒多深。”

林箐箐繼續道。

這話指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不提王梅,劉嫂子興許還能原諒劉秀才。

但提及王梅,劉嫂子又想到王梅剛剛起鬨,而劉秀才聽著王梅的話要休她的事。

王梅遊說,劉秀才才想著休她,與劉秀才自己開口說要休她,這差距可大得很。

劉嫂子冷瞥劉秀才,一把將劉秀才推開,雙手叉腰:“箐箐說得對,我憑什麼受你這氣?”

“不是想休了我?來,儘管休!”

“老孃馬上給你拿著筆墨紙硯,馬上休,你要今日不休了我,你劉|德才就不是個男人!”

劉嫂子恢復以往的囂張,不屑地看著劉秀才。

劉秀才離開了她,活不了,他也別指望王梅能養著他,畢竟王梅已重新成了家,這要讓她家那位知道拿著他的銀子養著其他男人,那不得氣死?

王梅肯定也不蠢,不會拿著自己的前程當賭注。

但她要離開了劉秀才,那日子照樣過!

這屋是她掏銀子買的,女兒是她十月懷胎生的,這裡的東西就沒一樣是劉秀才的,劉秀才拿什麼跟她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