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看向開口之人,見得林箐箐與她身邊的江溪,又想起先前的事來。

王梅指甲嵌入手心內,眼看著兩人。

關於林箐箐的事她不是沒聽過,林箐箐如今是越混越好,連江溪都成了學堂的教書先生,這兩人就跟走了狗屎運一樣,一路順風順水,而她…

卻因當初江溪那一揭發,成了那些人口中不檢點的蕩|婦,被溪水村那些人趕了出去,成了棄婦,在外她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有現在這身份。

而林箐箐她們,卻是不費吹灰之力而走到今日這般風光。

這一比較,王梅心裡怨得很。

但,儘管心裡怨林箐箐,可林箐箐現在與顧家與白家都交好,她能欺負得了劉嫂子,但卻欺負不了林箐箐,又或者說,她還需給林箐箐幾分臉色。

“好,好什麼好,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劉秀才聽得林箐箐起鬨,不知為何,一看到她那雙深邃又有幾分狡猾的眼,劉秀才心裡一顫,指著林箐箐呵斥道,希望她能閉嘴。

每次只要林箐箐一干涉,保管有不好的事發生。

他眼皮也跳著,有股不好的預感。

“劉嫂子與我是同個村的,雖沒親戚關係但好歹算是鄰里,你們這般欺負她,我替她說句話也不過分吧?”

林箐箐莞爾,似早知劉秀才想是什麼一般,不急不慢回答。

說罷,林箐箐看向孤立無援,眼角又掛著兩行淚的劉嫂子。

劉嫂子亦有些詫異,她先前那樣對林箐箐,背後說了林箐箐不少壞話,但關鍵時候卻只有林箐箐站出來…

劉嫂子想著,心裡頭有些後悔當時怎不對林箐箐好些。

“要我說,各自退一步,你們兩個今兒個不如和離算了,我們村裡頭的人今兒個都在這,都給你們作證。”

“實在不行,就叫人去將村長請過來,叫村長給你們公證一下。”

林箐箐開口,聽起來像是在起鬨般。

旁人一般都是勸合不勸離,像這種時就是要勸,那也該叫劉秀才冷靜些,夫妻這麼多年,哪能說休就休的,不看感情份上,那樣該看在女兒的份上。

但沒想林箐箐直接開口讓他們和離。

這麼多年感情,哪是說離就離的?

要他們說,勸人離那是要遭天譴的。

“這…這…”

劉嫂子不捨地看向劉秀才,劉秀才見得劉嫂子這不捨的模樣,反雙手叉腰,冷哼一聲,將自己當成家裡做主的一樣。

他入贅劉家這些年,劉嫂子就沒對他報什麼希望,也沒給他點好眼色,對他是又打又罵,這會終於輪到劉嫂子被他唬住,輪到劉嫂子怕他了。

他要不發威,這臭婆娘還真將他當病貓了!

“這,這什麼這。”

“我告訴你劉成玉,我今天休定你了!將這隻母老虎掃地出門!”

劉秀才宛若喝了假酒一般,膽大道。

若換平常,別說說這番話,就是嗓門都不敢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