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老愛幼,尊老愛幼你懂不懂啊。”

楊玉指著江溪數落著,有些恨鐵不成鋼。

從跟江溪下棋開始到現在他就沒贏過一盤。

江溪怎麼就這麼死腦筋,不知道放水一把,讓讓他,讓他找回點面子!

“楊玉先生還很年輕,不老。”

“何況,棋局便如戰場,若是讓了,輸的是自己。”

“所以,不能讓。”

“再者,楊玉先生如今這等身份,這的威名,若是讓了,楊玉先生也會覺得贏得不光彩不是?”

江溪悠哉悠哉道,說到最後,又給楊玉戴了一頂高帽。

“你啊你啊。”

楊玉掃了眼江溪,搖頭輕嘆,卻沒再抱怨什麼。

因為江溪說得對,棋盤如戰場,一讓,便有滿盤皆輸的可能。

而且給他戴了那麼一頂高帽子,要是真叫他讓子,他反而不好意思,老臉不知往哪擱。

江溪起手先落子,楊玉旋即跟著落下。

“前幾日我看見陸家那小子來桃花鎮了。”

江溪緩緩開口,楊玉蹙眉,頓了下:“那小子來這作何?莫是…來尋你的?”

“誰知道呢。”

江溪輕蠕唇,開口。

“陸家小子來,你告訴我作何?”

楊玉切了聲。

“你與陸家熟,幫我盯著他些。”

江溪開口,楊玉蹙眉,著實沒想到江溪竟會讓他幫忙盯著。

“我先前說過,不參與這些事。”

“楊老先生難道就不覺不甘?明明在京城那些文人文官心裡有一席之地,卻因徒弟陷害而被迫搬回桃花鎮來。”

江溪抬頭,鳳眸微眯,雙目看著楊玉,富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楊玉那拿著棋子的手微停,思索著江溪說的話。

不甘?他自是不甘。

外面都在傳他是年紀老了,想回自己老家,到時落葉歸根。

可他在外闖蕩了那麼多年才闖出一些名堂,在晚年才闖出個成績,收了幾個有名堂的學生,卻被學生陷害,被迫離開京城。

其他幾位學生有意救他,但永安王失蹤,皇帝病重,朝廷內早分成幾股勢力,早動盪不安,他們已自顧不暇,他又如何能連累他們。

“我可以幫你回去。”

江溪開口,楊玉心神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