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沒說過,我是如何知道你與大人是親戚的?”

林箐箐冷笑,詢問。

見得王安怒氣騰騰的模樣,林箐箐冷冽了幾分。

“這是公堂,你竟還敢當著大人的面動手動腳,大人,他這是不將您放眼中吶。”

“一個草民,在官老爺面前還敢這麼猖狂,也不知…是誰給的膽子。”

林箐箐掀起眼皮,勾唇冷笑,字字犀利道。

曾蔡好歹當了好幾年地方官,自是聽得懂林箐箐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安是真不將他放眼中,越來越放肆了!

“王安,本大人還在這,休要放肆!”

驚木堂一落,王安不甘收起拳頭,緊張地看向曾蔡:“舅舅,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公堂之上,只有大人,哪來的舅舅!”

曾蔡臉一黑,巴不得跟王安撇清關係。

外頭旁觀的人指不定就有微服私訪的朝廷官員在也說不定!

王安一愣,曾蔡這是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風,六親不認吶!

“曾大人縱是你舅舅但也是個明眼人,誰對誰錯,自有分辨!”

林箐箐掀起眼皮,餘光瞥向王安,薄唇勾起一笑。

曾蔡早被林箐箐這幾句話捧得飄飄然,林箐箐話剛落,曾蔡點頭:“這位姑娘說得對,誰對誰錯,本大人自有分辨!”

“王安,你在街上肆意破壞又冒用本大人之名,故意毀本大人聲譽,在公堂之上,藐視王法,當著本大人之面動手,乃大罪!”

“來人,拉下去,重打十五大板!”

曾蔡拿起令木牌朝地上一丟,丟在王安面前,王安臉色煞白,他舅舅就是幫著林箐箐那也不該對他這麼狠才是!

“方才王安只道我打傷了他,大人便要打我三十大板,如今王安做了這麼多事卻只打十五大板,這恐怕…難以服眾呀,還是說…王安方才說的是真的,大人也參與其中,心有偏袒…”

黝黑的眼看著曾蔡,眼眸中有些失望。

“對啊對啊,怎只打十五板子,這也太輕了些。”

在外的柳顏扯開嗓子起鬨,其他人也連連點頭。

一個小姑娘打傷了對方要打三十大板,王安不止在公堂上對他人出手還出言不遜,卻只打十五板子,如何服眾!

曾蔡愣住,林箐箐這一手真叫他下不來臺,若不重罰,會令的這些人不滿。

但重罰,他無法對家裡那隻母老虎交代。

要是叫她知打傷了自己親外甥,這不得扒了他皮?

外面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大,曾蔡再瞧著林箐箐一臉失望的模樣,最後心一橫,一跺腳。

“來人,將王安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若再有此事,便再繼續重罰!”

聽見三十大板,王安臉一沉,不像方才那麼橫,反是怕了。

在官兵將他拉住時,王安開口求饒。

“舅…大人,大人饒命啊!”

剛開口喊舅便又立即改口喊成大人,板凳擺上,王安被官兵押住,整個人趴在木凳上,殺威棒架落在王安脖頸上,限制住他行動,令人兩人拿起板子,一下又一下落在王安臀上。

隨後,一道殺豬般的聲音響徹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