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又道,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錦旗:“箐箐姑娘,這旗…”

“錦旗不錯,娘子,咱們便收下吧。”

江溪轉頭看著藏在身後,小手抓著他衣服的可人兒,溫聲道。

林箐箐點頭,江溪接過李善手上的錦旗。

錦旗雖粗糙,但也是李善一片心意。

“不可能啊,我先前明明見林箐箐從你家中出來,你們還親密無間!”

林巧巧見狀,話不過腦子直接說了出來。

林箐箐都在他們家了,李善還送著林箐箐出家門,兩人還有說有笑的,怎可能沒半點關係!

李善與林箐箐的目光齊齊落在林巧巧身上,吳氏看向林巧巧,神色煞變,心裡暗道一聲糟糕。

“瘸了腿的是李公子,不在李公子家中治,莫是上我家治?”

林箐箐反問,將林巧巧問成了個啞巴。

“咦,巧妹方才說是聽了溪水村的人說我在鎮上有了姘頭,如今又道親眼瞧著我從李公子家中出來,你這嘴裡說出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林箐箐冷眸一抬,冷聲問。

“我,我方才沒說看到是因我想給姐姐留個面子,畢竟與其他男人共處一室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林巧巧壓低聲音碎碎念道,但說的話周圍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每次我替李公子治腿時,李公子的母親也在場,走過路過的鄰居們也都可作證。”

“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她們。”

“我林箐箐清清白白,不怕你們去查。”

林箐箐坦坦蕩蕩道,跟這些人糾結這些也累了。

要知來這壽宴會浪費她大半下午的時間,還得跟這些人掰扯,她寧願不來。

“至於這封信…一看就知是街上替人寫字的書生寫的,若想知這是誰寫的,花些小錢便能打聽出來,這人還用了我的名義請李公子來這,恐怕今日是一場鴻門宴啊。”

“可惜,對方算錯了一步,我與李公子清白得很,是半點逾越都沒。”

林箐箐勾唇一笑,目光落在林巧巧身上。

在場的人好歹吃過幾十年鹽,雖不是千年老狐狸但也精得很。

誰特麼大費周章將李善請來?

那除了林家人之外還能有誰?

今天說是過壽宴,恐怕真如林箐箐說的那般。

不是壽宴,是鴻門宴。

李善有林修的證詞能作證,他的腿連春草堂掌櫃的都治不好,想來也不可能拿這種事糊弄人,而林箐箐說的信誓旦旦又底氣十足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的,反是林家這邊要麼道聽途說,要麼連證據都拿不出。

相信誰,一下子便清晰明瞭。

“相公說的很對,這裡的空氣確實渾濁,呆久了,容易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