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村?溪水村的人說了什麼?”

林老太蹙眉,板著臉,追問。

林箐箐住在溪水村內,從溪水村傳出來的流言蜚語自要比外頭傳的可信多了。

“都是些道聽途說的話罷了,那些人肯定也是瞎說,像箐箐姐這樣的,哪會在鎮子上養姘頭呢。”

林巧巧柳眉輕蹙,軟軟糯糯道。

說完,又立即捂住小嘴,可憐兮兮看著林箐箐:“箐箐姐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說的,都是聽外面說來的,我心裡也不相信會在外養姘頭!”

林箐箐眸泛起一抹光芒,回想起來,應該是那日從李善家中出來被林巧巧跟吳氏瞧見了。

說她養姘頭,加上林修方才說的親眼所見她與李善一起,這是想當著眾人的面給她定罪啊。

“說來我住溪水村的親戚也曾說過這事呢。”

“我也聽過,說早出晚歸地,不著家。”

吃席的眾人壓低聲音討論著,溪水村跟溪東村雖有一段路,但住在溪東村的大多數都是從溪水村那邊搬過來的,自跟溪水村的人熟,有流言蜚語、風吹草動,何止是隔壁村,怕是周圍幾個村的都知道。

一個當了人媳婦的天天早出晚歸,拋頭露面,背地裡肯定沒幹什麼好事。

周圍的聲音入了林老太耳中,林老太大手一拍,桌上的盤子與碗筷微微震動。

林家的人都規矩地坐在一旁,也不勸阻,等著看好戲。

林老太最注重的就是面子與名譽,她們幾個媳婦兒平日裡都要做到讓林老太滿意,什麼早出晚歸,整日不在家,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林箐箐雖沒跟她們住在一起,但也姓林,傳出去,林家名聲都要被敗壞,也難怪林老太這麼生氣。

“林箐箐,你,你最好如實交代!”

林老太怒目林箐箐,逼問。

雖上了年紀,但聲音洪亮,一嚷嚷,在座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彷彿不是壽宴,而是審問宴般。

林巧巧見林老太這麼生氣,嘴上揚起一笑,林老太先前就是再怎麼生氣也沒今日這般生氣。

林箐箐若是拿不出證據來,今兒個可沒完。

“我何時沒如實交代了?方才我說的可都是真話,奶奶這麼生氣又質問我,莫不是…不相信我說的?”

漆黑的眸看著生氣的林老太,林老太越是生氣,林箐箐便越平靜。

“你修哥都看到你們親暱,溪水村的人也傳你早出晚歸在鎮上有了其他男人,若非真被人撞見或真有此事,他們怎會空穴來巢傳出這種話!”

“你可真給我們‘林’家長臉啊!”

林老太咬牙切齒道。

“長臉倒是沒有,只是為林家積了些德罷了。”

林箐箐故作不明林老太說的是諷刺的話,從容回答。

越瞧著林箐箐這態度,林老太便越生氣,氣的直接從椅上起,邁著大步朝林箐箐走去。

“你這有娘生沒娘養的衰女仔,做錯了事還這麼理直氣壯可跟你那死去的娘一個樣,沒臉沒皮地!”

林老太怒氣衝衝道,提及她娘,林箐箐眼泛起冷意,只覺林老太說的這些話尤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