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葉青,林箐箐拿著這幾日賺的銀兩往李嬸子家去,差李嬸子的銀子也是時候還了。

林箐箐一出門便見幾個鄰居圍在一起說著八卦,林箐箐原不想理會,但…

“這劉家公子也是慘,以後出了門鐵定得蒙著臉了。”

“哪慘了?這分明是他自作自受。”

“除了劉家外還有豐家、萬家也出了事,我看吶這事兒不簡單,一定是這三家得罪了些什麼人才被針對。”

另一人緊接著道。

對於她們來說,除了下田、帶孩子、做飯之外,最能讓他們提起興趣的就是八卦。

“牛嫂,這劉家公子是…”

林箐箐忍不住停下腳步,開口詢問。

正說得起勁兒的幾人回頭看著林箐箐,牛嫂愣了下,沒想林箐箐會找她們搭話。

“劉家的劉採。”

牛嫂子嫣然一笑,回答。

“劉採?”

林箐箐不禁咦了聲,要是她沒記錯昨天在柳府吟詩宴上,那位叫囂著要將她跟江溪都拿下的人便叫劉採。

昨天不還活蹦亂跳的嗎?

“對,昨夜夜裡劉採與個青樓花魁廝混一起,誰知被鍾情於花魁的毛家少爺撞見,那少爺一怒之下,命人將劉採的衣服扒幹,吊城牆上凍好幾個時辰,我從鎮上趕集回來時劉採才被放下來,扶著回了劉家。”

“劉家在鎮子上也算有些名頭,這毛少爺這麼做,豈不是會惹惱了劉家?”

林箐箐挑眉,好奇問。

能跟白元認識的又能去柳府的飲詩宴,肯定是有些身份。

“呵,劉家再怎麼厲害哪能厲害過當官的?毛大人可是七品官,比鎮上的曾大人還高了兩品,連曾大人都不敢惹,劉家怎敢?”

另一人越說越激動,曾蔡是九品芝麻官,人家可是七品,就是劉家在桃花鎮有些身份,人家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人解決。

林箐箐煥然大悟,哦了聲,也讓她明白商人不管再有錢,都比不上當官的一句話。

“除這之外還有其他事呢,那劉採前兩月才娶了白家的遠房親戚,劉採與花魁一起的事一傳開,劉採的媳婦兒鬧著回孃家,鬧著和離呢,成親時說的那麼好聽,才不久便鬧出這等么蛾子,這不妥妥地在打白家的臉嗎?”

林箐箐咦了聲,挑眉。

這麼說來白元跟劉採也是沾了些親戚關係的,不過這樣一來,恐怕白家跟劉家是要決裂了。

哪怕是遠房親戚,但也姓白,是白家人,加上得罪了毛家少爺,白家若是想插手替劉採解決此事,肯定要費不少功夫,就是幫了劉家,白家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倒不如用劉採與花魁一起一事大做文章,逼劉採寫下和離書,斷絕跟劉採的關係,將所有的鍋都甩給劉採背。

自古但凡是關於女人的事,都不好解決。

一個少爺為了個花魁而將另一個少爺的衣服全扒拉乾淨吊城牆上,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那花魁在毛家少爺心裡有些位置。

白家若是明智些,肯定會斷絕跟劉採來往,這樣也能將自己摘除乾淨也不會得罪毛家。

“還有呢,先前不是說楊玉先生回咱桃花鎮養老開學堂嗎?想要進學堂必須要根據楊老先生給的關鍵詞而寫文章,那劉採也遞了文章上去還得了楊玉先生賞識,誰曾想那文章是劉採找人代筆,壓根就不是自家寫的,楊老先生一個生氣,直道往後劉家之人,一概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