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收起震驚,打量著林箐箐。

不得不說,林箐箐看起來是個小姑娘,但行事說話倒真像個大人一樣。

這話擺明了是在說,她將所有的功勞都歸咎到了她身上,往後那些人就算說是林箐箐治好的,也會說是她讓林箐箐治的,是她掛念著張洞之的怪病。

“永安王妃治張侍郎有功,賞。”

皇后勾唇一笑,開口道。

賞賜些東西便能將這些美名都往自己身上攬,這買賣不虧,而且太子一直想討好張洞之,想借助戶部辦事,這次她命林箐箐救了張洞之,張洞之也該感受到她們的誠意。

林箐箐不知皇后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只聽到了皇后說的那一句賞。

她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一份賞賜,至於其他的,不是她該關心的。

“多謝皇后娘娘。”

林箐箐低頭,感激道。

另一邊,張均元剛出城門,便見得秦淵的轎子落在城門口。

秦淵一下轎子,便見得站在不遠處的張均元,邁著大步氣沖沖地走了過去。

張均元見了秦淵往前,朝他拱手作揖,宛若先前那樣。

“張均元,你反了不成,竟敢擅自做決定娶鳳月!”

秦淵一上前,冷聲開口質問,看著張均元也不像先前那樣欣賞,反而有種被張均元捉弄的感覺。

“啟稟太子殿下,臣也是為了自保,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罷了。”

張均元波瀾不驚道。

秦淵抬起手,就在手要靠近張均元臉時,又聽得張均元開口:“皇上已將公主許配給臣,兩日後成婚,若太子殿下這一拳打下去,兩日後臣與公主的大婚上,若有人問起臣臉是怎麼回事,恐怕…丟臉的會是太子。”

張均元雙目看著秦淵,話語裡盡是警告。

秦淵停下手,毒辣的雙目緊盯張均元。

“你在威脅本宮?”

秦淵厲聲厲色,咬牙切齒問。

“為了兩日後臣能完成大婚,臣也只能威脅一下太子殿下了。”

“兩日後,臣與太子殿下,便是一家人了。”

張均元提醒道,秦淵臉色比墨還難看,緊握成拳的手咯吱咯吱作響,似在忍耐著。

“我與月兒的婚事已是鐵板釘釘的,太子殿下就是再氣,也不能讓皇上改變主意不是?所以臣提議,我們今後還是和平共處吧。”

張均元眯眼,宛若只狐狸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