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開口道,不是她高捧林箐箐,而是那夜跟林箐箐見過之後,她對林箐箐便有這樣的感覺。

她跟冷宮那些妃子們不一樣,不好拿捏,也不好對付。

而且,秦旬也是處處護著林箐箐,甚至為了林箐箐當眾生氣…

休妃這種事,她不信秦旬做的出來。

總之,要小心林箐箐,也不能小看她就對了。

“母后,您先前對付別人時也不曾這樣過啊,怎一個林箐箐就叫你蹙了眉,又叫你一臉憂愁呢?”

鳳月不明問道。

先前她母后想解決誰,那是遊刃有餘,哪怕是那些欺負過她的,她母后都能將人解決了。

現在卻是慫了般。

“難道母后是怕了?”

鳳月繼續道,旋即斂眉,故作委屈:“母后您都不知道,月兒被林箐箐害慘了。”

“月兒的生辰宴被林箐箐搞砸了不說,還被她扇了兩巴掌,原是想讓雨欣當秦旬的側妃,到時好叫雨欣跟我們裡應外合,暗中幫太子哥哥,哪曾想…”

“哪曾想,著了秦旬跟林箐箐的道兒,不止叫月兒丟了臉面,還…還被人誤會月兒是故意設計雨欣的,還有人指責月兒疏忽才造成這事端。”

鳳月委屈地告狀,眼淚緩緩掉落,看起來似被欺負了般。

那件事過後,她仔細一想當時林箐箐淡定不已,連宮女說的她都不信,堅信在殿內跟江雨欣纏綿的不是秦旬。

所以她猜測,林箐箐是早知此事,也早知是裡面的人是被調了包一事。

她是故意裝作不知道,跟秦旬打著配合,存心想看她跟江雨欣丟臉。

“前兩日,月兒好心地帶著陳御醫去萬府,想給萬元元看病,免得每次叫她參加月兒舉辦的宴會都發瘋,誰知道,萬沉那不知好歹的竟拒了月兒的好意,還叫月兒離開,甚至…”

“甚至是搬出了父皇來,說若月兒不走,便上告父皇,再請父皇徹查萬元元先前會瘋一事,至於那林箐箐,她…她更是當著眾人的面說月兒不走的話,要以王妃的身份,教訓月兒。”

“母后,您看,那林箐箐都快蹬鼻子上臉了,不止不將月兒放在眼中,更連您也不放在眼中。”

鳳月說罷,哭了起來,用袖子掩著眼,抽泣著。

皇后雙眼微眯,哦了一聲,似不敢相信林箐箐膽子竟這麼大,敢騎到她女兒頭上去。

“她當真這麼說?”

皇后冷聲問。

“千真萬確,不信母后問珍珠。”

鳳月點了點頭,眼角還掛著淚水,視線卻落在殿內的宮女身上。

被點名的宮女點了點頭:“皇后娘娘,奴婢當時便在公主身邊,奴婢發誓,公主說的千真萬確,不曾有過一句假話,永安王妃便是那麼說的。”

“若她真這麼猖狂,那本宮是該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知道,永安王妃不是那麼好當的。”

皇后的語氣瞬間從溫柔變得冰冷。

她的孩子一個是太子,未來秦國的儲君,一個是長公主。

不管是哪一個,誰都欺負不得!

“月兒可就靠母后替月兒報仇了。”

“母后,那萬沉跟那些御醫們…”

鳳月一聽皇后開口,連忙用衣袖擦拭著眼角的淚,吸了吸鼻涕,仰頭看著皇后,小心翼翼問。

萬沉該死,至於那些御醫們,也該給他們一個警告,讓他們不跟林箐箐靠太近才對。

“待御醫們回來,叫他們全部來見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