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神情微動,那雙迷離的眼睛緊盯著跪在眼前的張均元。

“本太子便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不能將人除掉,張均元,你該知後果如何。”

男人負手,居高臨下,那雙眼陡然變得犀利,似醉非醉,連聲音都宛若這寒冬一般冷,冷得那跪在他面前的張均元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太子放心,臣這次找的是西涼國的刺客,他們的首領一聽是刺殺永安王,二話不說便應下了。”

“傳聞西涼國的人一旦出手,從不失敗。”

張均元哄著道,希望能平息眼前之人的怒氣。

他雖不知為何西涼國的首領一聽要刺殺秦旬時,二話不說便應下。

但這次首領親自出馬,便只會成功,不可能失敗!

西涼國的人,個個都會武功,且武功高強,比他先前所請的刺客還要厲害。

所以,這一次絕對不可能讓永安王他們逃走!

“西涼國?”

“沒想到你連西涼國的人都認識,張均元,本太子還真小瞧你了。”

男人聽得西涼國三個字,眉頭微挑,對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了些新的認知。

他看起來白嫩又文質彬彬,一股書生氣,尤記得他第一眼見他入宮時,還以為又是一個不知變通的文人。

但沒想到,張均元倒是主動找他,表明來意,投靠他。

那時他才知,張均元是長了一張會騙人的臉,連楊玉都被他給騙了,這張斯文的面具之下藏著的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如今,他不止認識西涼國的人,還能請的動西涼國的首領。

“臣早些年曾救下一個西涼國的刺客,那刺客在臣府內休養了一段時間後便在京城內落了腳,開了間鋪子,當起了個普通人,臣原也無意打擾他,但…”

“臣也是無奈之舉,才去找了他,請他幫忙。”

張均元面不改色,老實解釋道。

“不曾想西涼國的首領恰好在京城內,那人便幫臣牽橋搭線了下,說是認識西涼國的人,也算不上,只是臣運氣好罷了。”

張均元繼續道,面上波瀾不驚。

“本太子不管你是運氣好還是如何與西涼國的人認識,本太子只管秦旬能不能死。”

“張均元,你該知道,一旦秦旬回了宮,後果會如何。”

眼前的男人聽得張均元的解釋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也不想追究張均元如何與西涼國的人認識,他現在只關心秦旬死活。

當初他便說搜尋不到秦旬的屍首便不能掉以輕心,但他們卻說秦旬的屍首肯定是被野狗給吃了,肯定死透了。

若當時他不聽他們所言,繼續派人搜尋,現在便不會有這麼多事。

秦旬回宮,現在的局面便會改變不說,秦旬若在他父皇面前說起自己當初回宮之時遭了埋伏,一定會大查特查,說不定哪一天便會查到他們頭上去。

張均元低頭,應道:“是,臣一定竭盡全力阻止永安王回宮。”

“不是阻止他回宮,是要殺了他!”

男人在說這話時,眼宛若刀鋒一般凌厲,恨不得此刻能衝到秦旬面前,殺了他。

“是!”

張均元回答道。

“燕長青與秦旬兩人同進同出,又師出燕老將軍,這兩人關係好本太子倒不稀奇,但陸時什麼時候跟秦旬關係那麼好了?”

男人呢喃,若他沒記錯,陸時跟秦旬見面的次數可不算多。

陸丞相一直想讓江雨欣跟陸時一起,而江雨欣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出來,她喜歡秦旬,秦旬身邊除了江雨欣之外,也不見其他姑娘,所以,秦旬大概也是喜歡江雨欣的。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兩人算是情敵。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怎陸時離家出走,還跑去跟秦旬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