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眼前的永安王看起來奇奇怪怪,但肯定是永安王錯不了。

陸時呆呆地看著燕長青,他的意思是讓燕長青拿出能證明他自己是驃騎將軍的令牌,外面都知道驃騎將軍去接永安王回京,只要能證明他是驃騎將軍,自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身份。

但他沒想到,燕長青竟有秦旬的令牌!

他為什麼有秦旬的令牌?

陸時的詫異不亞於方天河。

“咳咳,現在你可信?”

陸時心虛地乾咳了聲,底氣不足問道。

“信了信了,下官信了。”

方天河連連點頭,回答道。

陸時愣住,他問的是王先衝,哪是問的他!

方天河見自己多嘴,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坐回原位,拿起放在桌上的筆,沾了墨,充當起師爺來。

王先衝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真是王爺,而且還是那個赫赫有名的永安王!

他所在之處,必定太平。

故賜永安。

“既你認了這後面兩條,那就好辦多了,既沒草菅人命,那你也不用一命償一命,更不用午時三刻問斬。”

陸時迴歸正題,慵懶道。

王先衝一聽不用死,眸泛起精光,連連點頭,接著道:“認,認,我就認後面兩條。”

“王爺您可是個明鑑吶!敢問王爺,草民需關幾日才能回去?”

王先衝朝陸時豎起大拇指來,心裡只覺眼前這永安王是個好人。

他可比方天河好多了,方天河是絞盡腦汁讓他認了草菅人命一罪,眼前這位永安王卻是好說話得很,他說沒有,他便信了。

“關?哎,不用關,你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就是陷害了他人,對競爭對手使絆子而已。”

陸時哎了一聲,揮了揮手。

王先衝一聽不用關,更是激動,朝著陸時磕頭:“王爺明鑑,王爺明鑑,草民做的哪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草民也只是為了生意,哪害過人了?那些人不也沒任何損失嗎?”

王先衝磕頭完起來,右手拍著左手的掌心,一副陸時懂他的樣子。

方天河聽見陸時這話,大跌眼鏡。

他雖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這些年裡,用同樣的招數害得他人關店倒閉,妻離子散地,有的更是負債累累。

這些還不算傷天害理嗎?

“王…”

方天河忍不住想開口。

一定是狀紙上寫的不夠明白,所以永安王才不瞭解真相,不知他做了多少令人髮指的事。

他要與永安王說明白,免得永安王錯信他人。

就在方天河開口時,陸時朝著方天河抬起了手,阻止他開口。

“王爺,既不關草民,那草民現在是不是能走了?”

王先衝急切問。

“走?當然能走,他們還跟你一同走。”

陸時開口,手指著一旁的如風跟燕長青。

“他們?跟我一同走?”

王先衝蹙眉,他若是走,那是要回自己家,他們跟他回去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