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瞧了眼周圍,才看到這地兒是林箐箐的田地。

林箐箐在自家田地裡那是合情合理,但李家兩口子跟白家的人怎會在這?

李叔連忙扶起李嬸子,旋即將她擋在自己身後,李嬸子連忙繫著衣領的扣子,又拍了拍背後的泥跟雪,嘴跟啞巴似地沉默了。

李叔抬頭一看,眾人正看著他,看的他心虛。

原本膽子就不大的他一把扯過在身後的李嫂子,將李嬸子擋在自己面前:“我家娘子來說。”

李嬸子瞪了眼自家相公,心裡埋怨他沒膽兒,連這點小事都不能替她擔著還得她來處理。

她就沒見過這麼窩囊的!

見眾人齊刷刷地將視線落在她身上,李嬸子朝眾人嫣然一笑,黝黑的眼轉動,手擺了擺頭上的簪子,有些心虛道:“村長,你們聽我說,這事就是個誤會…我們是剛好路過,聽得田地這邊有動靜過來瞧瞧,誰知道就瞧著這些人鬼鬼祟祟地,我們原想著回去通知你們,誰知道被他們給發現追了上來,後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我瞧著這些賊人這麼兇殘,就喊了,然後箐箐兩口子就來了。”

李嬸子一字一字道,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林箐箐看著李嬸子賣力表演的樣子,挺想給她鼓掌的,若不是她親眼見著,指不定會被她的說辭騙了。

“多虧了箐箐提著棍子上來,不然我跟老李指不定要被他們欺負。”

李嬸子掃向林箐箐,那張臉上寫滿了感激二字,說的那是情真意切。

眾人與李嬸子住一個村裡,自是相信她這番說辭。

村長抬頭,看著白封等人,咳咳兩聲,客氣問:“不知白管事大晚上地來我們溪水村是有什麼事?”

縱白封他們穿著夜行衣,打扮得與平日不同,縱他老眼昏花,那也認得這些人是誰。

這些人前陣子大搖大擺來他們村,又是砸了林箐箐家東西又是挑事,他哪會不記得。

若是大白天來,他們肯定會好好迎接,但這些人大晚上來,還穿著夜行衣,一看就知不善。

晚上來還穿成這樣,就算他們是白家的人也無需客氣,相反,若將他們押到白家面前,白家還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村長佝僂著腰站在眾人面前,燈火照亮,那雙渾濁而有些看不清的眼正盯著眼前。

“村長,您看錯了,白管事在這邊。”

牛甘遠小聲在村長耳邊提醒,隨後擺正著他的位置,令村長正眼看著白封等人。

在村長身後的人眼神兇惡,直接將白封等人當成了賊。

白封捂著臉頰,一邊疼,一邊腫。

方才人多又雜,也不知是哪個雜|種揮手揍了他一拳,隨後他又被林箐箐打了一棍子,那一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另一側臉上,加上他前幾日被自家少爺罰,到今日才能下床,他心裡本就窩火,現在聽了李嬸子這番冤枉話,心裡頭更氣了。

白封抬頭,那雙凶神惡煞的眼緊盯著李嬸子:“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們來時你們就鬼鬼祟祟在這,見了我們跟見鬼一樣慌張逃走,如今還好意思說是我們鬼鬼祟祟?”

李嬸子神色微變,左右瞧著,最後恢復成原本的樣子:“這可是我們村,我向來是大搖大擺、光明正大地來,哪需鬼鬼祟祟!”

“白管事,這裡距你們白家可差得十萬八千里呢,你們大晚上地的這,怎麼想都不太正常吧?”

李嬸子叉腰,扭著臀擋在白封面前,將矛頭對準白封。

若是讓鄰居們知道她在這偷林箐箐的菜,以後她在村裡頭要怎麼混吶。

事到如今只能將所有的鍋都甩給白封。

若不是白封,他們計劃早完成,現在早在屋裡了!

“差得十萬八千里又如何?這裡是你們溪水村的地,但可寫你們

名了?就不許我們大晚上地在這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