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喝的醉醺醺的,想去哪想做什麼都行。

為了拖住江溪這傻子,他全程就沒怎麼吃過菜,光喝酒去了。

“哦,我去,我去…”

江溪順著牛甘遠指著的地方看去,一把將牛甘遠推開,跌跌撞撞地往偏僻的地方去。

“甘遠,來,繼續喝啊。”

同一桌的人招呼著,牛甘遠連忙坐下,端起酒杯跟那些人繼續喝起來。

“哎,甘遠,你今天怎那麼照顧那傻子呢?”

一人回頭看著在不遠處手扶著一旁的牆,彎腰吐著的江溪不禁問。

平日裡見了江溪他們都恨不得繞遠點,生怕沾了傻氣,今日牛甘遠主動招攬江溪坐一桌又一直給他敬酒,態度一改當日,令他們覺得怪怪地。

“還不是因為林…還不是因為是鄰居,總要照顧一下嘛,你說林箐箐一人夠辛苦了還帶著個傻子,這不覺著好歹是鄰居,能幫就幫,若是不幫,讓那傻子在這出洋相,豈不是更得不償失,你們說是不?”

牛甘遠差點說漏嘴,幸好腦袋轉變快才不至於露餡。

“也對也對,來,喝喝。”

那些人喝著,無人注意到原本在偏僻處的吐著的江溪不見了…

新月入烏雲內,天一片漆黑有些陰涼,祠堂附近熱鬧不已,全村人包括溪東村的人至少幾十張席子,人人喝得盡興吃得開心,但有一處地卻是寂靜得很,這處地方便是溪水村內。

此刻整個村子昏暗一片,無一戶人家在。

牛有才站在林箐箐家外,手揉著自己的臉,不禁埋怨著這地方小破地方。

一路走來坑坑窪窪一堆,一個不小心便踢到石子,一撞,疼得不行。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

牛有才看著眼前緊閉的門,將扇子摺疊起插在腰間上,手摩挲著,腳踩在一旁的石牆上。

林箐箐家的院子下面是水泥上邊是籬笆,想翻進去挺容易的。

他來時特意繞了近路,想提前過來躲著。

牛有才手握著籬笆,腳一用力,另一隻腳踩在門旁那疙瘩上,手一用力,整個人費了老大勁兒才翻進去,在進去時還摔了下,疼的牛有才在地上翻滾著。

牛有才手捂著肩膀,從地上站起來往裡面去。

門咯吱推開縫隙,身緩緩潛入,從大廳直接到屋內。

就在牛有才撥開布簾子進房時,只聽得屋內窸窸窣窣地有其他動靜,再一看,眼前似有一道人影。

“怎會沒有呢?”

那道身影發出聲響,手動著似在翻著什麼東西。

牛有才睜大雙眼,一臉興奮,手摩挲著。

雖烏漆嘛黑看不清這人是誰,但卻聽得一道女聲。

一道女聲音在林箐箐家裡,那除了林箐箐之外還有誰!

他沒想到林箐箐竟然先一步在屋內!

這下好了,他蹲都不用蹲了。

牛有才尋著聲源走過,砰地一聲,腳踢到凳子,疼的牛有才不禁叫出聲來。

“誰!”

李嬸子做賊心虛回頭,但屋內漆黑,她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可方才她確實聽到有人叫!還是個男人的聲音。

難道林箐箐在家裡還藏了另一個姘頭?

李嬸子心裡想著,挽著衣袖,準備將這姘頭拿下來,到時拉到眾人面前,叫林箐箐在溪水村內住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