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能影響一個人,如今吳氏不負責地說出這話,若真有人當真亂傳了怎麼辦?

她雖無所謂,但對江溪來說不公平,對原主人來說也不公平。

“凡是家中有親人過世,需披麻戴孝七日,守孝吃齋三月,你也會說我與你兒子是三年前成的親,你兒子都去三年了,難不成…我還得為一個死了三年的人守寡一輩子?何況…”

林箐箐停頓,嫣然一笑,那雙漆黑的眸綻出一抹光芒。

看著這雙眼以及這自信而強勢的樣子,吳氏愣住。

這與三年前她第一次見到林箐箐時候簡直天差地別,就像是披了林箐箐的皮囊但內裡換了個人一樣,這行事作風,這說話語氣,可以點都不像當初那個賤蹄子。

“何況,當初你吳家將我趕出門時還給了休書,那張休書,我可存著的,可要看看?”

林箐箐繼續道。

休書一給,莫說吳家長子死,就是整個吳家全死,都與她無關。

眾人不禁掃向吳氏,只覺吳氏刻薄。

給了休書的,哪來的臉還要求人家為自己兒子守孝一輩子呢?

“當初你兒子一事,仵作也驗了是因肺癆而亡,若真是因我,怎官府不抓我?難道…我還能跟官府勾結不成?”

林箐箐說著,又繞回吳家長子一事,有些事,若是不說個明白,只怕下次見了,吳氏還會提之又提。

“你道我害你兒子,唱衰我是狐狸精、與人廝混,我當初年紀小,膽小怕事,不知為自己辯解,如今我已不同往日,若日後再聽到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當心…狗逼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是人。”

林箐箐眼眸冰冷,警告,一步一步靠近吳氏,只是沒走幾步,便被江溪拉住。

江溪看起來弱小,但這手勁兒倒是挺大的,一拉,便將林箐箐拉回了身邊。

那雙烏黑明亮的眼認真看著她。

“娘子,她臭臭,不要跟臭臭站在一起,會變臭的!”

江溪說著,還捏著鼻子。

林箐箐才想起吳氏身上沾了尿一事,對江溪投去感激的眼神。

她方才說的激動,差點忘了。

“你說誰臭了!我這身還不是你潑的!你賠我一兩!”

提及臭,吳氏又惱火,朝著江溪怒罵。

“我明明是在救火。”

江溪拉攏腦袋,一臉委屈道。

看著他這般認真而無辜的樣子,那些人自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只是聽錯,所以潑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