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箐箐莞爾,答應。

“那,那我們先走了,我還得給你李叔揉揉腰呢。”

李嬸攙扶著李叔離開,走時都能聽到李嬸止不住的笑聲還能聽到她呢喃著發財了三字。

林箐箐有些好奇,是什麼讓李嬸甘願賣掉三畝地後還能笑成這樣甚至還喊著發財了?

農民農民,為何叫農民,因為靠的就是農作物。

林箐箐沒多想,她現在要想的不是李嬸子的事,而是如何在兩月內賺到六兩,將欠劉嫂子的租金還清。

林箐箐回頭,只見牛有才還站在原地,那雙賊眼還盯著她看。

“牛大哥,請。”

林箐箐讓開條路,請著牛有才離開。

“請,請。”

牛有才伸手擦了擦嘴角,點頭,邁著大步。

才剛走幾步又停下腳步來,回頭,咧嘴一笑:“箐箐啊,我會在這住半月左右,咱們都是鄰居,要有什麼事可以叫我,能幫的我一定會幫,知道了嗎?”

牛有才叮囑。

林箐箐莞爾:“若我有事,我家相公能幫,就不勞煩牛大哥了。”

林箐箐說罷,挽過江溪的手,牛有才抬頭,見江溪怒目的樣子,沒多說其他。

江溪這會看起來凶神惡煞地,不太好惹的樣子。

望著牛有才離開的背影,江溪嘟著嘴:“娘子,阿溪不喜歡他。”

“我也不喜歡。”

林箐箐點頭,同意江溪說的。

她也不喜歡,但立字據這種事還是得靠別人,她雖識字,但卻不能自己寫這字據,因為李嬸兩口子不識字,若到時出什麼事,定要賴她坑她們,所以只能找個公證人來寫,到時若出什麼事,還有個公證人能作證。

牛有才現在在村子裡是連村長都熱情況待的人,他來當這公證人剛剛好。

“娘子,蠟燭要燒完了,我們要蓋被子睡覺覺了!”

江溪回頭,看著只剩一點點的蠟燭,那雙漆黑而純真的眼看著林箐箐,似在期待什麼一樣。

一見江溪這眼神,林箐箐的臉又紅了幾分,似想到下午時江溪說的那些話。

李嬸子與李叔回了家,一家子高興得不行,特別是李嬸子,嘴裡一直唸叨著他們馬上就要跟劉嫂子一樣,能搬溪東村那邊了。

村子裡先前有分地,一戶人家一畝,他們家三口人分了三畝,劉嫂子家中也是三人分了三畝,隨後劉嫂子直接將那三畝地賣了,賣了三兩銀子,拿著那三兩銀子做了其他生意,買了牛馬租給村子裡的農戶,又用賺到的銀子借給別人,一樣轉過一樣,最後日子過得舒坦,什麼都買得起。

如今她們的田地賣了六兩,比劉嫂子還多了三兩,劉嫂子能做的事她們也能做!

除了這之外,他們還能學著林箐箐去山腰上採藥草,然後將藥草賣給藥堂的人,這樣又是一筆收入。

從此他們將告別耕田種地的生活,過舒坦日子,不愁吃穿,想買什麼便買什麼。

翌日,林箐箐與先前那樣拿著柴刀往半山腰去,只是這次去時,只見李嬸一家早在那,看著擺放在地上的天冬草,便知他們在在什麼。

而這天冬草數量不少,可見他們是天還沒亮就來這採了。

“箐箐,你們也是來採天冬草的?”

李嬸見林箐箐來,明知故問道。

見李嬸一家子在這,林箐箐突然明白李嬸昨晚做的賺錢門路是什麼,敢情兒是指天冬草…

不過李嬸在這也驗證了她的猜想,昨日去春草堂時,被李嬸瞧見了。

“可惜這天冬草都被我們採摘完了,這一片都沒了。”

見林箐箐不說話,李嬸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