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箐箐嫣然一笑,詢問。

“你這賤蹄子三年不見這嘴巴倒是伶俐不少,當初我念及兩家舊情沒將你害死我兒子一事報官,這三年來我原以為你會反省,如今一看,你這毒婦是一點會改之心都沒!”

“可憐我兒,怎就攤上了你,若不是你,我兒還能長命百歲。”

吳氏打量林箐箐,只覺與三年前那個膽小懦弱的林箐箐不同,見嘴巴吵不過,又將以前舊事添油加醋重提,恨不得抹黑林箐箐。

一旁的路人聽了這話,對林箐箐指指點點,連看著她的眼神都變了。

“可憐我吳家,原該幸福美滿,但你這毒婦殺我兒又企圖勾引我大舅子。”

吳氏說道,眼角的淚啪嗒啪嗒掉落,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周圍之人聽得這話,不禁輕蔑看著林箐箐,如看殺人兇手般。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林箐箐耳內,說的無非是三年前那些街坊鄰里說過的話。

“真是人心隔肚皮。”

“連自己相公都敢殺,真毒。”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到哪就是搔首弄姿的樣,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自己那臭德行。”

……

各種不堪入耳的謾罵聲傳入林箐箐耳內。

連她聽了都很不適,何況是當初的原主人?

那時的原主人,可才十三歲,卻要遭受這些人的議論,被人指點。

林箐箐看著哭得傷心欲絕的吳氏,淺笑。

“再哭下去,這妝可就花了。”

一句話,讓吳氏停止哭聲,連忙從衣袖內掏出一塊手帕慌忙擦拭著。

林箐箐看著哭都沒哭出一點眼淚的吳氏,只覺假。

“你兒子都被我殺了,你還能念及兩家舊情饒了我,你可真是大度呀,看來這兩家舊情比你兒子的命還重要,若換我,誰敢傷我孩子半分半毫,我都會以命抵命。”

說到這時,林箐箐眼神微冷,毅然看著吳氏。

被林箐箐這麼一說,那些人才覺不妥之處在哪,哪家兒子被害還能念及舊情繞過對方呢?換位思考,若是他們,定要叫那個傷他們孩子的吃不了兜著走!哪可能輕易原諒?

“哦,我差點忘了,那是吳家大房生的兒子,你是妾扶為正,難怪你大度地只收回了聘禮又放過我。”

林箐箐說著,又想起什麼般,故作驚訝地捂著小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