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就是三叔家養的兩隻狗,一隻是綁在大門外那看起來像狼的大黃,另一隻就是隨處走動的小黑狗。

於是,一場關於狗的話題就這樣展開了……

“阿公,外面的那隻大黃狗看起來好像狼,好好看喲。”呵呵呵,不會說話的我真的時時充滿尷尬,好勉強的話題呀。

“噢,那隻狗……”阿公就像回答問題一樣平常地說話。

“阿公,這隻小黑狗……”

“噢,這隻小黑狗很調皮的,總是經常跟著我……”

“阿公,外面那隻狗看到路人都會吠嗎?”

“會,一聽到路人的聲音就吠得很厲害!有時有人要去旁邊的菜地都不敢去……”

我們就一直聊狗,狗的成長,狗的喜怒哀樂,外面有人偷偷殺狗的惡劣……

直到我實在想不出該聊狗的什麼話題之後,我就出門外透透氣,緩解心中的尷尬。

阿公也出來走走之後,我又把話題轉移到院子裡養的植物,感覺我只能從這些存在找話題了……

“阿公,這棵……”

“噢,那棵……”

…………

不但詞窮,連想象力也窮……

吃飯的時候,我要儘可能地慢慢吃,吃飯可以緩解一下不知說什麼的尷尬,吃得太快第一個放下筷子也不太好,只是一不小心就差不多到最後一個放下筷子的了,作為客人,吃得太慢也不太好……

唉,探親戚,是我從小到大都不自然的事。

第二天,面對阿公。

“阿公,那隻狗……”

“噢,那隻狗……”

依然是關於狗的話題,好像在經過了一個晚上的休息之後,想象力稍微補回來了那麼一點點。

那天,我有跟著阿公是檢視從山裡接水到家的膠管在哪一個環節斷了,導致家裡沒水來。

三叔家的水是用比拇指直徑稍大的軟膠管從山裡透過來的,長度有些誇張,我們要沿著家裡的膠管一直往山裡走。

一路上,偶爾插入幾個話題緩和氣氛,但都是好沒質量的話題。

“阿公,那膠管會自己斷掉的嗎?”這麼弱智的問題我也想得出來,得給自己來一個五體投地。

“應該不會,我前段時間才接過一次,可能不知被誰的牛扯斷了……”

…………

“阿公,水源到山的很裡面嗎?”

“是呀……”

“如果在附近都找不到膠管斷的環節,不就要一直跟進去?”這不廢話嗎?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