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的緣分,自然會生成一條另類的道路。這條道路沒有什麼對與錯,只是對於另類而言,這條道路比較適合另類的感情發展。

在阿嬸的敘述中,我彷彿看到了六七十年代時的另類。

阿嬸和我談起了榮叔的婚姻,榮叔和我阿叔阿嬸算是老朋友,是我小時候印象中的鄰居,處在那個還有靜的童年時光。

當年榮叔和他的妻子(忘記喊什麼姨了,這裡就稱她為“榮姨”吧)是經介紹的,就是在大年三十的時候,年輕的榮叔和他當時還沒見過面的年輕榮姨都被約在一起吃了一頓大團圓晚飯。間接地說,就是快速地相親。

吃完飯後,都已經八九點了,榮姨表示該回家了。不過榮叔卻以天色已黑為理由,對榮姨表示不如留下來住一晚吧。

榮姨好奇自己睡哪裡。

在場的大夥們都開心地表示當然是和榮叔一起睡呀。

榮姨和榮叔都害羞起來了。

然而,那一晚榮叔和榮姨就修得共枕眠了。也就是說,雙方都是一見鍾情,所以就喜結連理成為了夫妻。

因此,在大年三十,正在談婚論嫁的女方若在喜愛的男方家裡過夜,也就間接地表明,女方已經是男方家的人。

阿嬸如是說。

嗯,感覺好膩害的樣子。

在現在這個談戀愛像吃快餐一樣的年代,很難會有榮叔和榮姨婚姻的那種另類呀,畢竟很多年輕人都是***啊,玩玩而已啊之類的。雖然我沒試過,嗯,我是關注二手資訊的。

那麼,阿嬸和我講這些,是想讓我明白些什麼嗎?

嗯,對啦!就是這樣!阿嬸希望小詩大年三十那晚到我家來過夜,然後大年初二再和她一起去她家。

阿嬸在2017年就快過年的那幾天裡,一直都和我談這事兒,也同樣和小詩以及親家談。因為她心裡有一個願望想趕快實現,但這個願望只能由我和小詩一起共同完成。畢竟,她也不知道上天究竟願不願意成人之美……

其實,我並不想回老家過年,因為老家給我的感覺很空,空蕩蕩的虛無。那些氣氛,那些歡笑都已經四散飄去,只剩下一種沉澱幽深的古老。

阿叔阿嬸在過年前十天就提前回到老家了,作為他們兩老唯一的兒子,我不可能不回去。還好,三家姐也回老家過一次年。

回到老家的我,其實沒太多時間玩耍的,因為要大掃除。“幸福”有三層半,噢,“幸福”是我在初中時代給自己家的那棟樓起的名字。第一層比較多蜘蛛網之類的,第二層比較多傢俱要擦塵,第三層比較空,但很多地板要拖,樓梯那半層比較糟糕,有些小鳥在小房間搭窩,拉下了不少富有藝術畫面感的便便,還有大量昆蟲的屍體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什麼樣的戰爭……

看看都覺得醉了,一天一層或一天一層半,可好?

還好,在大掃除的陣營裡,有三家姐陪著。作為一對非常喜歡拍照的姐弟來說,就算是大掃除也不會放過可以拍照的機會。因為任何一個畫面,只要你想拍照,它都可以找到轉換成照片的藝術感。生活,本來就是需要發現美的眼睛。

大掃除過後,就接近除夕了,也就意味著拜神、貼對聯要光臨了。

也許以前的我過的都是假年,因為我壓根就沒真正記住過拜神和貼對聯的許多小細節,以至於我還要向堂弟任學習。嗯,以前的我太依賴阿叔了,感覺有阿叔在,這些貼對聯的事兒幾乎都不需要我出手……

阿叔的身體已經比以前虛弱了,2013年那場大手術過後的三年時間也滿了,我真的害怕……真希望阿叔可以像以前一樣健康地拜神和貼對聯。

阿叔雖然身體虛弱了很多,不可以出太多力氣,但是他的心依然是很想親自一個人搞定這些事的。他一邊自己動手,一邊不停地表達一個思想,要不是我現在出不了太多力,像以前那樣我一個人半個鍾都不用就貼完全部對聯了。

是的,我就知道,阿叔是我心中很厲害的阿叔!

真希望過了年,阿叔的身體會快快恢復起來,繼續厲害下去。真是希望……

在大年二十九的晚上,我和小詩在扣扣聊天,她發了一個男聲的語音給我聽。至於語音的內容呢,首先是幾句我忘記了是什麼意思的不標準日文和一句搞笑的泰語“薩瓦迪卡”。之後呢,就是一種帶有魔性的笑容,呵呵哈哈哈呵呵哈呵哈哈呵呵哈……

我剛開始聽時,感覺有點不知所措,因為我不知該回復什麼。

呼,好吧,經過小詩的隔空介紹,初步得知那男聲魔性笑容來自小她一歲的弟弟銘。按照此刻穿越回去的感覺來介紹的話,他是當時的我未來的小舅子。

嗯,很好,這個魔性笑容有利於拉近我和小舅子的距離。

經過阿嬸用心的穿針引線,小詩決定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來我家過夜。不過要在她家吃了晚飯之後,再出來我家。

按照地形來分析的話,小詩的家在山的裡面一點點,我的家在山的外面一點點,開摩托車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所以,我們的家距離得不算遠。

除夕當晚八點左右,接到小詩的電話後,我就步行兩百米去路口接她。是爸開摩托車送小詩出來的,不過還沒等我出現,爸就開摩托車進去了。也好,本來我還在想著該怎麼小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