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是心靈溝通的橋樑。

以前我看勵志書,只是把這句話當成很有道理的話,但是我卻很少真正地去實踐這句話。

經常地,都能看到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什麼這樣的句子。以前覺得會很有意思,現在的我也有了自己的看法: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沒有交流。因為沒有交流,就如同一邊活在這個世界,一邊活在那個世界,無法有交集。

就拿情感來說吧,首先友情,曾經多麼多麼死黨的朋友在時間的洪流下,衝散在社會不同的角落裡奮鬥,如果朋友之間再也沒有了交流,那麼那就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接著愛情,曾經那麼甜蜜的戀人在時間的慫恿下,轉身在世界不同的角落裡尋找新的幸福,如果再也沒有了交流,那麼那就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最後親情,曾經那麼快樂談心的家人在時間的變異下,迷失在家人面前卻也無話可說,如果沒有了真心的交流,那麼那也算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他、她、他們,可能已經不見,可能見到了卻也無話可說,那看不到或看得到卻碰不到的最遙遠距離就是沒有交流。

今天下午,因為家的地裡忙,所以又回家來幫忙。離家近的好處就是如此,想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家。家裡什麼時候需要我,若情況允許,我就可以什麼時候回家。

今晚晚飯過後,我躺在阿叔的床上聽著歌,準備寫東東。靈感是怎麼來的?對於我而言,是在舒服或不經意間悄然略過的。

這時,阿叔突然走了進房間,開了燈,坐在我睡的床邊準備彈電子琴。額……這樣的畫面好像是第一次出現。平時我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時候,阿叔是不會進來坐在我旁邊的……

嗯,電子琴是我去年買給自己學著彈的,因為後來出國了,所以就把電子琴交給我阿叔保管。換言之,電子琴已經是屬於我的家人的了,他們想怎麼彈就怎麼彈。

阿叔以前沒有彈過琴,不過對於一些音律,他還是挺厲害的。因為,他小時候學過一點關於音樂的知識,所以他會拉二胡。以至於去年我把買給自己學著彈但一直都沒怎麼彈過的吉他交給阿叔之後,他琢磨了一番,竟然在後來彈出了拉二胡的味道。同樣地,電子琴在他“三月不知肉味”的“談情說愛”下,也被他彈出了自己的味道,雖然只是彈黑鍵,也沒有所謂的標準手勢,但彈得很熟練。最重要的是,他彈到靈魂好像都是在快樂地跳著舞的。

想想,如果阿叔在我小時候教我音樂知識的話,或許,現在的我會走上音樂大道也說不定喲。可能我的音樂感覺是阿叔遺傳給我的,我自己可以很隨意地創作一段旋律,唱了一遍之後,很久我都不會忘記,卻唯獨不會譜曲。我記得住旋律是多高的音調,但我不懂得用音樂的知識把它表達出來,我只能哼出旋律或套進自己寫的歌詞把它唱出來。可惜啊,家人從來沒有一個覺得我是會寫歌的(的確是不會),就因為我不會譜曲。

我想得到家人的認同,但家人總是會覺得年紀最小的我,真的什麼都不會。(確實是什麼都不會,會一半也是不會。)

同樣地,阿叔應該也想得到子女的認同。就像,他坐在我的床邊彈電子琴,邊彈邊笑著說:“好久沒練過了,之前不用看都能彈得很好噠!”

是呀,阿叔的性格就是這樣。因為,阿叔很愛面子。作為一家之主,能讓自己的子女覺得自己很厲害,那別提有多自豪了。

在我還沒回國前的那些日子裡,我每個週末都打跨越時差與距離的電話回家與阿叔阿嬸聊天,經常都能聽到他們說學著彈琴很開心!我聽著他們開心的聲音,我也很開心,感謝去年的自己買了電子琴,就算不能為自己所彈,也為我的家人帶來了更值得的快樂!

阿叔,在小時候的我眼中,就是最厲害的!好像什麼都會,被他牽著我的小手,就會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安全的。

阿叔彈了好幾首之後,我就笑著讚了一聲:“好厲害耶!”

阿叔的臉上,雕刻著自豪的笑容,儘管皺紋有些深陷……

不久之後,阿嬸也進來房間,加入了聊天的陣營。說著說著,阿嬸也要彈電子琴給我聽。因為,她也認真地練了好久……

只是,我沒有認真聽到什麼。因為阿叔拿了一些字謎給我猜,更準確地說,是教我猜。

阿叔最近特別喜歡猜字謎,自從學會上網了之後,經常都會收到一些猜字謎的訊息,他也很樂意去思考。一般呢就是自己先想答案,想出答案之後,就考我的二家姐。還好,我的二家姐也很配合地去思考,並且也能答對不少。再加上我二家姐沒有學過彈琴,但她看著譜,儘管是生疏的譜,她也能一邊看譜,一邊把旋律彈出來。(當然,不是專業的)於是,得到了阿叔阿嬸的一致讚賞——雖然她看起來笨笨的,但她可能是你們幾姐弟中最聰明的一個。(好吧,我勉強接受了)

阿叔先給我一些我二家姐已經猜出來的字謎給我看,答案就寫在旁邊的。

我不解地問:“答案都寫出來了,我還猜什麼?”

阿叔一本正經地道:“就是教你嘛!你看看字謎,然後看看答案,想想其中的關係。”

額……好吧……

看了一下下,覺得,這是在逗我嗎?到底是誰發明字謎的?怎麼感覺像是腦筋急轉彎的祖先?

我已無力吐槽,可能真的是我的腦筋不管用吧……

阿叔也對我說:“一看你這樣的頭腦,就知道你想不出來的啦!”

其實,對於阿叔,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聽到他說我笨啊蠢啊之類的話。從小就不喜歡。小時候的我是那麼崇拜他,可他一遇到可以自大的時候就很容易盲目地說我蠢啊之類的話,那對小時候弱小心靈的我來說,是有多傷啊。小時候就因為被阿叔說蠢啊之類的話,至少哭過不少於十次。

儘管現在長大了,我不會哭。但聽到阿叔對我說類似於那樣的話時,我的內心還是有點小難過的。反正,我就是那麼差勁就是了……

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怎麼過多關注這種感覺了,我比較關注的是他快不快樂。

之後,阿叔遞給我一些我二家姐都還沒想出的字謎(各打一字):

一筆寫成主月言。

二人逢緊土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