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被她逗笑了。

難不成,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要氣個半死不成。

“我對他們的記憶,慢慢就消散了,我的養父母對我很好,明明是毫無關係的人,卻當我是親生孩子一樣,從來沒有讓我受過委屈。”

安宜提起養父母的時候,臉上洋溢著柔和的光芒,那是幸福家庭出來的孩子慣有的表情。

一提起自己的家,就像有說不夠的話一樣,遇到再難的事情,一提起家人,也能治癒憂傷。

魏舒雲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的,她是家中獨女,自小受盡寵愛,安安剛才的表情,就和她提起自己的家人一樣。

看來,安安並沒有在意言家伯父伯母。

這樣也好,把兩位,這些年除了寵著一個言言,就是享受生活了。言家的事情交給池嶽哥哥處理,他們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眨眼間,魏舒雲思緒萬千。

然後放下筷子,抱了抱安宜。

“你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

安宜笑了一下,道:“好了,吃飯吧。”

兩人吃了飯,魏舒雲有戲要拍,裹得嚴嚴實實的走了。

安宜繼續做實驗。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夜晚,駱秋霽在門外接她,順便給她買了入冬三件套。

沫沫去處理了些私事,夜晚也和駱秋霽一前一後來了。

安宜看到站的十萬八千里的兩人,笑道:“兩位這是有仇嗎”

沫沫搖頭,上前摟著安宜說道:“安安,我們回去睡覺吧,你居然工作到這麼晚,真是辛苦。”

安宜颳了刮她秀挺的鼻子,說道:“習慣了,走吧。”

看到阿秋手裡的糖葫蘆,烤紅薯,炒栗子,一把接了過來,遞給了一旁的沫沫,走,我們上車吃東西。

駱秋霽再一次淪為司機。

從後視鏡中望去,看著說笑玩鬧的兩人,頗有些無奈。

翌日。

言老爺子聽說了安宜被刺殺的事情,早早的來到駱家堵人。

他最近想通了,想要和孫女兒多相處,只能早上來,一起吃個早飯,還能送她去上班。

他失去了送孫女上學的機會,現在能送她上班也好。

駱秋霽下來吃飯的時候,看到了餐桌旁的言老和沫沫,深吸一口氣。

得兒,他又要被晾在一邊了。

去樓上喊來安宜,四個人一起吃早飯。

好在駱家的早飯是分餐制,言老也沒有夾菜的機會,只能不停的說多吃。

等到安宜吃好了,才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安安,我送你去上班吧。”

正好問問追殺令的事情,一個塌心做實驗的老實人,怎麼會被人下了那麼厲害的追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