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億帆被丁非的不清醒氣到了。

活了半輩子,還沒有他侄女一個沒出校園的小丫頭清醒。

就連琪琪都知道,這件事,不是隨意可以操縱的,而金教授之所以答應他把丁非列入考核物件之一,一是為了公平,二則,則是為了給廖呈壓力。

這件事,原本就非廖呈莫屬。

“行了,我們之前也是偶然有了聯絡,以後也沒必要有交集了。”

湯億帆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和丁非這人接觸,原本就是為了琪琪,但琪琪對丁非過於反感,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他也不會逼她過緊。

丁非被掛了電話,更從中聽出了湯總要和自己要撇清關係的意思,他嚥了咽口水,神情憂慮。

這些年,他們實驗室並沒有做出什麼大實驗,文章也都是一些小文章,連一篇上的了檯面的英文文章都沒有。如果沒有湯總的支援,他怎麼去談專案

咚咚咚

辦公室門外傳來敲門聲,丁非深吸一口氣,說道:“請進。”

進來的是他們實驗室的一個博士,丁非內心有些嫌棄他做不出實驗,但不好表露出來。

這孩子家境好,雖然沒有提供科研支援的能力,但他們家人脈還不錯,沒準以後有可以幫助到實驗室的地方。

“有事嗎”

丁非開口很是慈和,他對待學生一直很好,管理的並不嚴格。

“丁老師,我們那個專案怎麼樣了”

“”

丁非沒想到他會直接問這個扎心的問題嘆了一口氣,瞬間面容哀慼。

“不行了,剛接到通知,金教授選擇了廖老師實驗室,我們實驗室,還是太弱了。”

丁非有些沮喪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和學生訴苦。

駱家。

駱秋霽連著幾天沒有看到安宜了,他儘量晚出早歸,如此心機下,居然都沒有看到她,有些心塞。

今晚,他決定等到明早也要等到安宜。

晚十一點。

安宜揹著小包回來了。

看到家裡燈火通明,阿秋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沙發裡,一聲不發,什麼也不做,就靜靜的坐在那裡。

很好,孤獨感拉滿了。

“阿秋,怎麼還不睡”

安宜早就發現了,雖然阿秋隱藏的很好,但從他的作息來看,簡直不要太健康。

早睡早起,像是爺爺養大的孩子。

“哦,等你,我們都好幾天沒見面了。”

語氣有些委屈,神情也很無辜,配上這張臉,絕了。

安宜摘下身上的小包,走到駱秋霽面前,在他一旁坐下,摟著他的胳膊靠在了沙發上。

“實驗室出了些事情,又有個很大的專案要忙,我最近有些忙,忽視了你,對不起啊。”

安宜抱著駱秋霽的胳膊搖了搖,他一下子就心軟了。

“好了,我只是有件事要和你說。”

駱秋霽無奈,他也沒辦法,爺爺奶奶已經催了他很多次了,如果再不安排見面,兩位老人家能殺過來壓著他去見安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