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門,裡面沒人應,推門而入,聞到了空氣中濃烈的咖啡味。

這是把咖啡當飯吃了嗎,安宜照例扔了他的咖啡,看了一眼他的實驗,還有一個小時,她扔給瘋子一條毯子,關了燈,從實驗樓出來了。

剛走出門口,就聽到了一聲鳴笛音。

是阿秋……

安宜轉頭,在大廳的停車位,看到了熟悉的車,熟悉的人。

“你怎麼來了?”

安宜壓下情緒,神色自如的走到駱秋霽的身邊。

“安宜……我習慣了受傷,沒有人可說,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駱秋霽開口,聲音有些乾澀。

他從下午等到現在,一直沒動彈,嗓音有些沙啞。

安宜眼眶動了動,虛虛的抱著駱秋霽的胸膛,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傷口的位置。

“沒什麼,是我任性了。”

安宜聞了一下他胸膛的位置,好笑的說道:“阿秋……你臭了……”

駱秋霽一愣,身體有些僵硬。

他身上有傷,又很久沒有洗漱了,就連說話時的口氣都有些不好。

“嗯。”

嗯了一聲,送開了安宜。

“我送你回去?”

他說話的時候,刻意避開了安宜的臉。

他怕自己再遭嫌棄……

“好啊,正好不想走呢。”

安宜上了駱秋霽的車,平穩安靜的開到宿舍樓下。

下了車,安宜對著關閉的宿舍大門欲哭無淚。

研究生的宿管不嚴,但三點也會關門熄燈。

安宜嘆了口氣,毫不猶豫的轉身上車。

“找張床,謝謝!”

安宜說完就閉上眼,實在是困,不想說話了。

駱秋霽眼眸閃了閃,驅車回家了。

他們家那兩尊佛早晚要見安宜,不如儘早見面,以免被外人的言辭干擾。

睡著的安宜,完全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