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同層次的修士,他們太弱了,實力遠遠配不上地位,換句話說,他們自卑。”

何應歸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自卑?”

陶紫無視掉他的震驚:“你無法想象自卑的人有多敏感,哪怕路過的人只是瞧了他們一眼,他們都會腦補無數被人看不上的劇情,然後震怒。”

更何況她的確看不上他們。

何應歸頓了頓,忽然明白了:“你本來就不喜他們,而在這種情況下,哪怕你退讓也無濟於事?”

“差不多就是這樣,再說了,我能往哪裡退?”

何應歸同情的看著她,道:“事情的起因來源,我也是知道的,你們逸散門的確算是無妄之災了。”

陶紫毫不心虛的接下這同情的眼神:“總之,你自己注意著點,主峰遲早會動手。”

“我明白,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兩人說完後,何應歸撤了隔音禁制,兩人散開。

她回到院子的時候,兮靜正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看見她安然無恙的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陶紫笑道:“兮靜,回去歇著吧,明天要起個大早,我們還趕著回去。”

“好。”

進到屋子的時候,嶽青亞果然坐在裡面。

他一揮手,整個院子都被隔離了。

“阿紫,嚴文選剛剛傳來訊息,徐遷嘉那邊心情不好。”

“明天一早,估計主峰勢弱的訊息就會傳遍整個北部,他心情自然不會好。”

嶽青亞蹙眉道:“我實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為什麼非要對你動手,這期間會不會有我們不知道的緣故?”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對她動手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這人怎麼回事?

陶紫噗的一聲笑了:“他只是沒想到何應歸是我這邊的人而已,要不然今天晚上他不會有多少損失,主峰依舊是那個主峰。輸了,無傷大雅,贏了,正正好出了一口氣,不是嗎?不過在這種事情上百般算計,徐遷嘉還真是……嘖。要是我,那就要多溫和有多溫和的對待逸散門,半點不漏風聲,更不會幹出請人來對付、驅趕逸散門的事情。這樣一來,待到合適的時機一擊斃命,就不會有人懷疑到我頭上。誰會想到高高在上的明嵐宗嫡系弟子會對付一個小小門派呢?但現在,不光想到,還看到了。”

嶽青亞想了想,嘆道:“這件事放在其他人身上,最多是何應歸不長眼,但放在他身上,整個主峰都遭到了質疑,他拼死拼活爭這個位置做什麼?”

她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大約是嶽柒染從前表現得太過風輕雲淡,將他們護得太好了,才會讓他覺得自己上也行。”

他換了話題:“對了,你那副畫是怎麼回事?”

“添了點神識在裡面。”

嶽青亞抬眼看著她:“一場宛如玩鬧的比試,並不需要你這般做——切割神識對元嬰以下的修士都不好受。”

陶紫笑了笑,道:“我只是想借這幅畫看一看明嵐宗,萬一有意外發現呢?”

他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許久後道:“罷了,在這一方面,我可不如你。”

看著他起身離去,陶紫閉眼休息,同時開始感知那被封在畫裡的神識,希望明嵐宗不會燒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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