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人會在意這一點,不少人都開始稱讚何淺衣,言她心懷天下蒼生。

這也能稱讚?

兮靜真的很想開口吐槽,但硬生生忍了下來。

嶽青亞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毫不意外,實力強大的人,再沒有值得誇讚的地方,也能被人瞎掰出優點,更何況這還是三宗之一的嫡系弟子。

大約過了兩刻鐘,陶紫便放下手中畫筆,對面的女子依舊在做畫,她也不在意,就在那耐心等著。

等到她畫好後,已經又是兩刻鐘,她道:“陶道友速度倒是極快。”

陶紫笑著回了一句:“心中有畫,下筆自然快。”

那名女子搶先展現自己的畫:天地蒼茫,屍體倒在地上,處處皆透著鮮血的意味,偏有一朵花盛開在屍體旁,加之靈氣的輔助,一眼看去便看出了絕望和生機。

不少人直接誇了起來,尤其是何淺衣,堪稱讚不絕口。

等他們誇過後,陶紫那幅畫才被明嵐宗弟子展現,看清上面所繪後,眾人寂靜。

一個小小的嬰兒屍體倒在地上,手上的鮮血一點點蔓延到遠處,盡頭是一名懷抱嬰兒骨架的婦女。

僅僅一眼,悲愴和憤怒便直入人心,難以散去。

妄緒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陶紫在那鮮血上灌入的靈氣不可小覷,久看恐會影響心智。

這般想著,他望向陶紫的目光便透著幾分疑惑,以她的實力,這畫不該有這般強大的蠱惑力。

只有陶紫和前輩知道,這畫添的不只是靈氣,還是神識。

女子蹙眉道:“以嬰兒案為手段,陶道友,你未免太過算計。”

她平靜道:“這非算計,而是事實,敢問徐少宗主,明嵐宗可否將這些事情處理好了?”

陶紫突然轉移話題,徐遷嘉沉聲道:“叛徒都已抓出。”

“如此便好。”

嶽青亞含笑道:“既是比試,自當有個勝負。”

何淺衣笑了笑,道:“嶽真君說得不錯,師兄,我覺得周姑娘畫得不錯,陶道友雖然也好,但太過兇殘,毫無生機。”

陶紫反問道:“何真人,身為修仙者,難道不該直面你口中所謂的‘兇殘’嗎?再說了,這畫便是事實,何來太過可言?”

何淺衣皺了皺眉頭。

此刻,何應歸突然道:“我覺得陶姑娘說得不錯。”

何淺衣愕然的看過去,他微笑著繼續說道:“周道友所繪太過假大空,哪裡比得上陶姑娘的真實。”

眾人隱隱有些騷亂,這人可是何淺衣的晚輩,素來聽從主峰的話,如今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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