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拽了一句古不古的話,就離開了。

等他離去後,陶紫還是沒有放鬆下來。

她對成一門的那位長老還是有所瞭解的,其伴侶為丹修,他的實力完全是靠吃藥吃上來的,說是金丹,但靈寂期大圓滿就可以跟他鬥得不相上下。

因此,他慣會裝腔作勢,一旦情況不對,寧可丟臉也不會強行動手。

現下,他肯定是在盯著這邊,一旦她露出弱勢,以他的性格,只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念及此,她緩聲開口:“進入遺蹟後,我們多半會散開。”

“為什麼?”

“這遺蹟對不同境界的人有不同的考驗,但出口卻是一樣的,或者說,失敗的出口是一樣的,我們在出口處見。”

離秀揶揄道:“陶妹這是認定了會失敗。”

她語氣顯得很平淡:“這遺蹟極難,從未聽說過有人成功。”

她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雖然說的都不是什麼機密事情,但就差把她進入過遺蹟的事情寫在臉上了。

那長老終於挪開了注意力,而離秀的表情也變得玩味起來。

離秀輕聲道:“陶妹當真是博聞。”

“哪裡,不及花師兄。”

花僧:怎麼扯到他身上了?

兮靜將儲物手鐲塞到陶紫那裡,道:“師姐拿著。”

她低頭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分了,手鐲倒是繼續讓兮靜帶著。

見此,離秀也跟著把各種藥拿了出來,無論是解毒的還是療傷的,應有盡有。

眾人自然是全接了過來。

在安靜的等待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大譁。

陶紫若有所思,抬頭看了過去。

一艘大船從遠處飛來,那船身上的標記是明嵐宗。

她握緊了手,徐遷嘉三人都已進入遺蹟三次,以他們的性子不會再來。

那麼,這次是誰過來?

那船在半空中停住,船頭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笑意妍妍的女子。

她身形柔弱,低頭看來時一舉一動皆可入畫。

倘若有識貨之人便會發現,她頭上所簪的簪子乃是精器宗所出的九品靈器,可在關鍵時刻擋普通元嬰全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