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煢星熟門熟路地躍上房梁,往下看去。

這裡還是跟上次一樣,像個烏煙瘴氣的黑賭坊。

沒了禁制的白天,這裡的修仙者修為比那天晚上見到的低得多,大多是築基期,偶爾有幾個金丹,至於那天晚上看見的一桌子元嬰,今天一個也沒見著。

也不知道是都去找厲鳴師伯打架了還是根本不在白天出現。

“好奇怪啊……”衛金風突然低聲道。

“怎麼?”雖然下面吵得厲害,江煢星還是隨手畫了個隔音禁制。

“你們沒有注意到嗎?這些人明明是在賭,桌上卻少了一件東西。”衛金風道。

少了東西?

江煢星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

宣師姐在一旁補充:“沒錯,他們賭得這麼熱鬧,怎麼桌上連個籌碼都沒有?”

對哦。

江煢星不由疑惑。

依稀記得那天晚上,這些桌子上也沒有放籌碼。

那他們是在賭什麼?

就在他們疑惑之際,下面突然響起一陣哀嚎。

一個賭輸的築基期修仙者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蹲下。

“太誇張了吧,又沒有押籌碼,輸了就輸了唄。”宣師姐嘟囔道。

“或許他們押的籌碼不是靈石,而是看不見的東西。”江煢星道。

“什麼?”

沒等江煢星猜測,一個年長的金丹期修仙者從另一張桌子上起身,居高臨下地來到此人面前。

“你這是輸光了?”

那個蹲在地上哀嚎的築基期抬起頭:“不,我還有靈石!”

“你懂不懂規矩?這裡不賭靈石!”跟他同桌的一個修仙者不滿地嚷嚷。

“可是……”

他還想辯解什麼,卻被金丹期修仙者抬手製止:“輸了就是輸了,願賭服輸。”

那築基期不作聲了,臉上閃過一抹厲色。

金丹期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還在自顧自地說話:“來吧,既然你輸光了,就——”

話還沒說完,蹲在地上的築基期突然暴起,手裡多出一件法器,洶湧的靈力順著法器噴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