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的女修們眼裡,事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嘖嘖……霍道友居然被拒絕了……”有人唏噓。

“這姬道友也太不解風情了,竟然跟人說弟子比試裡見,是真不懂霍道友的暗示?”也有人看得很不爽。

衛玉露捧著靈果,左右看看,感覺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重點,怎麼完全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上官桃託著下巴,小口小口地抿著酒,插話:“非也非也,我看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委婉地拒絕罷了。”

眾人恍然。

於是又有人開始唏噓:“可憐霍道友,被婉拒了,還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衛玉露腦袋上的問號更多了,試探著傾過身去問上官桃:“姬道友不是答應跟霍道友在弟子比試裡切磋了嗎?為什麼說這是婉拒?”

上官桃眯眼,笑得像一隻得意的狐狸:“小朋友,你不懂。”

衛玉露從小身邊都是比她大的,最討厭別人說她是小孩兒,聞言氣鼓鼓地撅了撅嘴巴,不問了。

不說算了,她可以去問煢星,煢星就從來不會當她是小孩兒糊弄她。

另一邊。

帶著姬徹羽離開的江煢星直到穿過浮橋回到書院,才想起來問:“對了,你找我幹嘛?”

“我……”姬徹羽沉默片刻,“沒什麼,只是無意間走到了那附近。”

這藉口拙劣,但他總不能說是對方去參加宴會不叫他所以他不高興吧?

他又不是霍野那個厚臉皮,在全是女修的宴會上也坐得心安理得。

江煢星看看他的臉色,忽然笑道:“是不是在那個洞府裡呆久了憋悶?先別回去,我帶你逛逛——為了慶典,最近書院裡很多地方都修葺一新,多了很多好玩的,你要是一直悶在那犄角旮旯裡,等到了弟子比試那天都不知道該去哪兒參加。”

說得也是。

姬徹羽沒有拒絕。

二人在裝飾得十分喜慶的書院裡逛了逛,在天色將晚時道別,各自回到住處。

江煢星走到自己的小院附近,發現有個人正百無聊賴地蹲在自家大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阿桃?怎麼不聯絡我?”江煢星開門讓她進去,“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剛到,估摸著你也該回來了。”阿桃走進她的院子,一臉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的得意表情,繞著她打轉,“你今天的反應很有意思啊。”

“什麼?”江煢星不明所以。

阿桃幾步跳到廊下,坐在欄杆上,晃著腳:“你今天去參加那個宴會,不就是為了讓那群女人看清霍野的真面目嗎?”

江煢星沒說話,將院子裡的燈籠一一點亮,疑問地看她一眼,像是在問:所以呢?

“那你為何最後又要在霍野主動接近姬徹羽的時候,跑過去幹涉呢?”阿桃的笑容止不住地溢位來,滿臉都是揶揄,“難不成,你真的覺得他對姬徹羽有那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