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漫漫的雪原,一片純白之外是又一片白羽飛舞的狂風冰暴,頭頂上永不墜落的太陽用冷冷的光讓這個地方維持長達六個月的白晝。

雖然純白的雪與極晝的光是絕配,但在場的人心中只有驅之不散的疑惑。

“你們需要前往巨大漩渦的深處,那裡是通向囚籠的門扉。”

羅恩琢磨著當日聽到的預言,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頭緒,這光禿禿的絕景,看多了眼睛疼。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訊息,在風暴中心的平靜區域中,混亂的魔力也趨於平穩,幾乎和外界沒有什麼區別,但也正是因為太過正常了,才讓人有些難以入手。

在沒有其他雜質的干擾時,有多少人能聞出空氣的區別?

別說是人了,狗都聞不出來。

看著眾人都是一副眉頭緊皺的樣子,差點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拖後腿嫌疑的羅恩平復了心情。

可不管如何,緊張的思索存在於每個人的臉上。

巫師們慢慢的散開了一些,中央區域的暴風眼其實面積並不算大,這次的冰風暴本就不大,平靜的風眼才不過直徑五六百米,陣型稍微鬆垮一點人們就能把這裡填滿,那些深淵審判者站在風暴圈的邊界線附近,免得讓場地太過於擁擠。

剛剛過去的半小時對他們而言幾乎可以說和半個世紀一樣的久,冰風暴的持續時間是有限的,雖然無法判斷確切的結束時間,但絕對不會超過十二個小時。

趕路已經花了接近三小時了,而如今,時間過去了最好結果的三分之一。

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無比珍貴。

可他們依舊是沒能察覺到任何的不對。

坐鎮隊伍的老人們已經在這裡施了無數的魔法,但他們同樣一無所獲。

“我甚至檢測不出異常的魔法反應,甚至是區別於這個區域的魔力波動我都沒能夠探測到。”

極為老人家低聲的交換情報,但聲音中都透著一股無奈。

“你們呢?”

尼可勒梅看向了羅恩和鍾離,但同樣一無所獲的羅恩只能苦笑著搖搖頭。

“有一點發現,但我也不能確定是否有用....”

鍾離猶豫著開口,他似乎對自己的發現不太有信心。

“但總比一點頭緒都找不到的我們要好,沒有更壞的訊息了,孩子。”

聽到這話,鍾離點了點頭。

“我剛剛讓若陀往下鑽去了,他沒找到什麼不同的東西,我也沒察覺到地下有特別的波動。”

“可我總感覺有點不太對,下方的冰層太厚了。”

說到這裡,鍾離閉上眼睛頓了頓。

“若陀大概在我們腳下五公里的深度,但他的周圍依舊是寒冰,我在書上看過,南極的冰蓋最厚的地方應該只有四千米左右,但超過四千米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科學也是有很多事情沒法給出絕對的確定。”

“下方一點特殊的情況都沒有?”

尼可勒梅微微的皺了皺眉。

“沒有,我能肯定。”

鍾離給出了明確的回覆。

“既然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那下去看看不就完了?”

“親眼所見都有可能是假的,何況是感知呢?”

“也就五公里的冰蓋而已,在這裡可以全力施法,不比開個啤酒瓶難到哪去,不是麼?”

在能夠完全放開手腳之後,羅恩立刻就展示了他說幹就幹行動力高得嚇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