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伸手,遙遙指向了下方璃月城中的一棟古色高樓。

雖然下方的璃月城盡是一片蘊著華夏古風的樓閣臺榭,但鍾離所指的那一棟尤為的醒目,除去以七星狀分佈在城內,在幾十年前新修的高閣之外,那是璃月城中最高最耀眼的一棟。

雕欄玉徹難以形容它的華麗與壯觀,這像極了從天宮之中搬下凡塵的瓊樓玉宇,琉璃的瓦片在夕陽的余光中折射出了七彩的光景,哪怕只是遠眺,也美得目眩神迷。

“雲翰社便在那裡,璃月雖大,但我認為那是最值得去的地方,不過要等她歸來,不然便少了些顏色。”

“雲翰社?那是什麼地方?”

“一個聽故事,說故事的地方,曾經有很多人喜歡去那,不過漸漸的,人們喜歡上了打牌,於是便冷清了許多。”

“啊這.....”

沒料想到會這樣的羅恩有些尷尬的悶了杯酒,他這是壞事兒了?

“無妨,等她回來就熱鬧了,那時便會與以前一樣熱鬧了,在她去那之前,雲翰社其實也挺冷清的,畢竟去那只是聽聽故事喝口茶,但聽故事的地方,這裡從來不缺,而且高樓啊,總是少了幾分煙火氣。”

“我本來想把那拆了的。”

鍾離臉上露出了一絲遺憾,“可惜天樞抱著我腿說不肯,老人家總是有些固執的,我猜大概是戀舊吧,也就隨他了。”

在輩分上冠絕群雄的鐘離甚至比活了兩百多年的天樞都要高,全華夏也就只有他能遇到這種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場景了。

“但她到底是誰啊?鍾離你這胃口吊得,我還真是很好奇啊,你這青梅竹馬,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啊。”

鍾離突然有些抱澀的頓了頓,但很快他就開口了,用一種羅恩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的....異乎尋常的狂熱。

“吾友,汝當聞雲堇先生邪yē。

吾等生於世,即使舉世之人知先生之美才也,先生之書文共舞,先生之絲絃頓挫,先生之皓齒明眸,與那偶放於人後,博採豐物的搖滾之好。

此為吾證先生之美才矣,先生當以此救世人云。

我已新落華館於璃月城中,雖空置三年,但待先生歸來時,那般世間絕景,離願與世人共見,此當亦是先生之願呼。

是故,吾友,汝當嘗聞雲堇先生邪。

苟無,則於此充悅之日,請介子之美存焉,雲堇乃華夏璃月人也,離之青梅,亦是此生唯一之人,先生於金釵之年歡於戲曲,自出道時分便為雲翰社正勁名角也。

唱腔甜美,扮相俏麗,每有演出,往往人頭攢動,一票難求,舞臺之節拍若琴箏、細如絲絃,抑揚頓挫,餘音嫋嫋,先生之清音如鶯如燕,珠圓玉潤,洞穿雲霓,直抵九天,無論嬌柔端莊之閨中千金,亦或義薄雲天之巾幗英雄,皆能駕馭拿捏,恰到好處。

有古詩云:‘上宮煙娥笑迎客,繡屏六曲紅氍毹。’戲臺上,紅毹嬋娟,翻身便是邪正中奸,迴圈之理,海雲來,璃月望舒,談笑便是人世百態,紅塵苦度。

唯有吾璃月之雲先生,一顰一笑,美目顧盼,窈窕玲瓏的曲張配上碎花蓮步的嗔喜,醉春風迷歲月,回眸百媚,國色天香,臺上唱人世百態,臺下念虛一而靜,不驕不躁,歡喜見心,此可謂:

裙拖六副荻花水,鬢聳天衡一段雲。

風格只應天上有,歌聲豈合世間聞。

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不是青梅度半生,爭教容易見佳人。”

提壺斟之酒漫杯,對那夕陽仰頭飲盡,屈指彈去,玉碎於天宮之下。

“她回來了。”

留下此句,鍾離一步邁出高懸亭閣,虛空踱向夕陽落盡之處,眨眼便至那天邊。

PS:後半段是來自《璃月雲堇先生後援會總綱》,由B站UP:Muc虛空之翼所作,影片:BV1vM4y1A7sq,但照抄是不可能照抄的,硬塞進來也看著不對勁,我順著故事改了不少,但喜歡雲堇是沒有變的,PV裡的那個回眸真的殺我,好喜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