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晚宴前的不速之客(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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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黑魔王的歸來雖然他們在三強賽決賽直播時就看到了,但相比投影,真人出現在他們面前所帶來的感受卻是截然不同的。
可如果說有多害怕....那倒是不至於。
格林德沃所做的一切卻是是對整個世界都有深遠的影響,初代黑魔王可不是伏地魔這樣的小打小鬧,那個村級恐怖分子被冠上黑魔王的名頭其實是言過其實的。
也就只有在英格蘭,在這個被伏地魔殺到肝膽俱碎的國家,黑魔王這個詞才會被放在他的頭上,一旦出了英格蘭,伏地魔的名聲就開始銳減,至多便是個強大一點的黑巫師,在緊挨著英格蘭的法蘭西,那兒的人們甚至都忘記了這十年前肆虐於英格蘭的黑巫師。
至多在喝到盡興時在酒話裡面用這事兒調侃一下鄰居的膽小和無用,雖然高舉雙手是他們的美德,但嘴上可不能有一點吃虧的痕跡,英法百年之戰雖然影響的更多是麻瓜,但生活、社會節奏更慢的巫師界反而對此記得更長久,二十世紀末尾法拉希酒類銷量大漲可少不了伏地魔的功勞。
但話回格林德沃,這個橫掃大半世界的真正黑魔王,他的聲威影響的時期是在距離現今太久了,五十年前的故事....別說是十多歲的小巫師,就算是他們的父母也沒有多少對此有很深刻認識的,五十年兩代人,在沒有真正親自經歷過這一切時,時間往往能讓人忘記太多。
格林德沃的威懾力在英格蘭還不如十多年前的伏地魔來得更兇殘。
所以就算格林德沃走出紐蒙迦德,就算在他復出之後沒有任何洗白或者為他辯解的訊息傳出,他帶給人們的感覺驚嚇大於恐懼,更多人只是為此感覺意外。
但也僅此而已,真要說什麼仇恨之類的話語....大抵就只有當初受害者的後裔會說那麼兩句,可當初格林德沃所製造的恐懼是聲勢浩大引人注目的恐怖襲擊,所涉及的都是個別的‘大人物’,他並沒有掀起和伏地魔一樣不需要創造價值的無理由大屠殺。
黑魔王帶給學生們的驚嚇很快就過去了,因為今年比往年要久得多的分院儀式,小巫師們已經飢腸轆轆了,在火車上只能吃點零食,他們無一不期待著豐盛美味的晚宴。
在格林德沃落座之後,鄧布利多在看到了孩子們的反應時心中高懸的心也落下了,雖然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內,但親眼看到總是更好的。
等待掌聲消退,面容帶笑的白鬍子老爺爺便最後一次起身,張開雙手似乎打算擁抱這些可愛的孩子。
“那麼嘮叨的話就此為止。”
“請開始......”
鄧布利多歡快的聲音頓了頓,原本舉起的雙手也慢慢的落下放在了身體的兩側,他半月形的眼鏡後閃過了一絲疑惑且不滿的冷光,這有些突兀的頓挫讓小巫師們也不由得順著鄧布利多的目光看去。
但學校禮堂的大門處空無一人,這不由得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咚~咚~咚~”
響亮的敲門聲響起,如果門外站著的不是個巨人或者是半巨人,那麼這個無禮的打擾者肯定是抽出了魔杖,海格現在就坐在教師席上,那麼結果就只有第二個選項了。
在巫師界,抽出魔杖來到他人的家裡,不單單是不禮貌而已,這就像是有人拿著上膛的槍在敲你的門,這已經不亞於挑釁了。
但鄧布利多並沒有抽出魔杖直接將這無禮的闖入者直接擊倒,驅逐出霍格沃茨,作為實力、名望都一流的巫師,老人雖然心中不喜,但他最後還是抬了抬手指,霍格沃茨華麗厚重的橡木門便無聲的開啟了。
來自於九月夜空下的冷風隨著洞開的大門吹入,穿過了華麗的大理石臺階,也穿過了禮堂連線門廳的第二扇大門。
身處燈光籠罩處看向黑暗時,黑暗會比其他時候更加的深沉,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從大門外向著禮堂移動,這兩個黑影給人帶來的感覺並不是那麼的愉快。
被攪了晚飯的小巫師幾乎是惡狠狠的瞪著那裡,他們是真的餓了,沒有啥事會比吃晚飯更重要。
隨著黑影的接近,他們的腳步聲也越發的清晰,在這個安靜到極點的禮堂裡,其中一個像是高跟鞋踩地一樣的聲音在此刻尤為的刺耳。
‘啪嗒、啪嗒、啪嗒’的聲音中透著一種不堪重負的呻丨吟,不知道為什麼這感覺能帶給人更加濃重的厭惡。
但天花板上落下的蠟燭光亮驅散了兩人身上的黑夜披風時,一陣竊竊私語在學生們中瀰漫開來。
“福吉這傢伙怎麼來了?”
已經被架空權力的福吉很顯然失去了部長光環的加成,本就沒有什麼威嚴氣勢的他在被扒掉了所有遮羞布之後,是得不到所謂的尊重的,哪怕是面子上的應付都沒有。
在童言無忌的小巫師群中,這一點被更加劇烈的放大,特別是家裡有在魔法部就職的父母的小巫師,他們對此瞭解得更加深刻。
“部長,這麼晚了來霍格沃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鄧布利多冷淡的聲音中聽不到什麼熱情,如果不是圓桌騎士團全面接管的魔法部,他現在應該已經把福吉給換下來了,不管是誰上任部長一職,都不會比福吉要糟糕到哪去。
之前沒有換是因為鄧布利多需要有個有能力、可以信得過、與他目標一致不會拖後腿的人替他把亂成一團的魔法部梳理,但這樣的人並不好找於是便耽擱了。
可當圓桌騎士團把魔法部完全梳理了之後,不需要能力那麼出眾的部長上臺時,他說的話已經對局面完全沒法造成影響了,能夠說服圓桌騎士團的只有他們的王,但很可惜鄧布利多不是。
“孩子們已經累了一天了,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我們一會兒再談可以嗎?”
雖然鄧布利多說得很客氣,但是在福吉的耳朵裡,這聲音萬分的刺耳。
‘有什麼重要的是?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這些回聲在福吉的耳邊反覆播放,哪怕只是說了一次,可卻好像在無限的迴圈。
已經失勢了的福吉本就無存多少的脆弱神經在此刻被挑動,本來還有些蒼白的臉在一瞬間就漲得通紅,隱約還有點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