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安安心心的呆了一星期之後,在七月的第二週,秋張的父親向陋居寄來了一封簡訊,在收到信之後的第二天,三個人影在清早時分出現在了陋居的院門外。

“歡迎歡迎,進來坐坐吧。”

韋斯萊先生將他們請進了陋居之中,寬敞多了的陋居在接待客人上有著遠超往日的方便。

“多謝。”

他們接過了韋斯萊夫人端來的熱茶,清早有點溼漉漉的,喝一杯熱茶水可是相當的愜意。

“那個孩子呢?我是說羅恩,亞瑟你和拜倫兩個都跟我吹了半天,這孩子人呢,我可得好好看看了!”

一個臉上有著慘烈灼燒傷疤的男巫急匆匆的開口,他曾是魔法部的傲羅,和韋斯萊先生曾經認識。

“你還是老樣子啊法斯特,就你這脾氣我可不放心把羅恩交給你照顧,他早上起來去晨跑了,天剛亮就出去了,不過算算也差不多要回來了,現在是早飯時間。”

韋斯萊先生努努嘴,老朋友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執行任務時遇到了麻煩並和韋斯萊先生相識。

“慢吞吞的細緻活又不歸我負責,我本來就是幹體力活的,什麼暴力拆遷,暴力破解,我對這些事情可是在行,有迪戈和拜倫在,羅恩哪還需要我照顧,他只要站在身後就好。”

古遺蹟雖然都還有著許多依舊在生效的魔法,用鍊金陣作為驅動核心的古代魔法有著遠超現如今魔法的有效期和保質期,但是難保有些機關被徹底鎖死,所以暴力拆卸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手段。

秋張的父親和另外一個名叫迪戈的男巫很顯然不是擅長這類強拆工作的人,法斯特在隊伍中的重要性一點都不低,而且他是資深傲羅,對偵查追蹤破解也有獨到的技巧。

就在他們四人閒聊的時候,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那粗重喘氣的呼吸聲也尤為的清晰。

“羅恩回來了。”

“咚~”

一聲沉重的悶響似乎讓地面的顫了顫,在這比鬧鐘都管用的聲音過後,陋居其他房間裡也有了些動靜,韋斯萊夫人招呼早飯的河東獅吼也被羅恩替代了。

“他是抗了頭熊在晨跑?”

法斯特用力的掏了掏耳朵,他起身向著門口走去,這聲音勾起了他巨大的好奇心。

在他起身之後,迪戈和拜倫也離開了沙發,韋斯萊先生有些苦惱的梳理了下自己的地中海,他心裡正盤算著待會兒應該如何解釋比較好。

當法斯特拉開門的那一刻,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的疤臉大漢喉嚨裡傳出了一陣斷斷續續的‘咔~咔~’聲。

“亞瑟你是生了頭熊對吧!”

“哪有人類能扛著這種東西去晨跑的啊!”

“他這不是已經累得直吐舌頭了麼?”韋斯萊先生試圖為羅恩辯解一句,然而在擠出了這句話之後,他也頓時沒了下句。

“你怎麼又加重量了?”韋斯萊先生走到了羅恩面前,被他放在地上的手臂粗細的鋼棍上又多了一個負重。

“這樣長不高的啊羅恩......”

他嘆了口氣,自家的孩子現在怎麼越看越像是猩猩了?

“我長高了啊,今年長了差不多有六英寸,只是橫著長長得更快,被稀釋了吧。”

“稀釋.....”

韋斯萊先生捂住了額頭,他拉起了羅恩,隨後比劃了一下,羅恩確實是長高了....但怎麼平常不仔細看感覺一點變化都沒有?

“好吧,隨你吧,反正你的哥哥們都挺高,你也差不到哪去.....你高興就好....”

“張先生已經來了,他們都在等你呢。”

“我看到了,爸爸,你瞧那大叔笑得多開心,哈喇子都流下來了,我肯定很受歡迎的對吧?”羅恩在韋斯萊先生耳邊悄悄開口。

“.........”

“那是脫臼了,下巴脫臼了...”

一邊吐槽著,韋斯萊先生走上前順手幫法斯特合攏了嘴,幫他把脫臼的下巴歸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