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被消滅了對嗎?我是說,湯姆。”有小巫師大這膽子發問

“看來湯姆的名字確實很親切,沒錯,湯姆從咒語中逃脫的殘魂是已經被消滅了,但那只是之一。”

“他把自己的靈魂分成了數個碎片,每一個碎片都代表了不同時期的他,但也同樣是他本人。”

“這是他曾經留下的日記本,其中就儲存著湯姆的一片靈魂。”

少年湯姆從日記中鑽了出來,他神色平靜的看著這熟悉的大廳,和熟悉和不熟悉的人們。

一陣騷動又一次出現,不過比之之前,這騷動要小了許多,因為鄧布利多在這裡。

在小巫師們陷入無聲的時候,威森加摩的眾人中的竊竊私語並沒有斷絕,他們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巫師,有許多人是見過年輕時期的湯姆的,當時霍格沃茨最優秀的學生,可是給許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麼說的話,鄧布利多,五十年前的密室,也是他開啟的對吧。”

一個和麥格教授一樣有著嚴肅表情的女巫對鄧布利多問道,她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她盯著年輕的湯姆不放,早就被攪動起波瀾的心無法平靜。

在伏地魔肆虐的時候,他的哥哥埃德爾·博恩斯被殘忍的殺害了,十多年前的血仇,她從未忘記。

“確實沒錯阿米莉亞,當時確實是誤判了,不過詳細的說明,就請當事人來細說吧。”

鄧布利多對湯姆點點頭,而早就有所準備的湯姆並沒有任何反抗意味的平靜述說,他的聲音中透著麻木,昨夜,他看到了些令他只想著被履行約定,痛痛快快的走向死亡的畫面。

畢竟他是最為理智的靈魂碎片,而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絲不合時宜的桀驁不訓。

陳年往事被不斷的述說,沙沙沙的羽毛筆記錄聲成為了如今唯二的聲音,照相機此起彼伏的亮著,已經熱血上頭的記者們爆發出了此生最強的靈感,奮筆疾書的撰寫者報道的稿件,就等著審判結束,他們回到報社當中。

從密室開始,故事一直持續到了他殺死了自己身為麻瓜的親生父親為止,十六歲湯姆的記憶裡就只留下了這麼一些事情的記錄。

但哪怕僅僅只有這麼一些,卻也讓人不由得背後發寒。

因為怨憤而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和他的家人揮起屠刀,並且巧妙的嫁禍到了自己的舅舅身上,這樣的謀殺很難令人相信這是一個十六歲,還在上學的孩子能幹出來的事情。

當一個三米多高的巨人走進了大廳之後,陷入了呆滯的人們才緩緩的回過神,吐出了一口憋了好久的濁氣。

“魯伯·海格。”

幽靈般的湯姆看向了站在了自己身前,用那巨大的影子籠罩了自己身體的巨人。

海格沒有開口,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向所有人告訴了他此刻的心情。

那是一種糅雜了憤怒、悲傷、無助,並且將之化為了薪柴,燃至極限的無名怒火。

“對不起,當初的事情,是我對你的誣陷。”

海格低頭看著這個對他道歉的幽靈,隨後緩緩的張嘴開口:

“我這些年過得很好,有鄧布利多教授信任著我,也有朋友陪著我。”

“道歉,有用嗎?”

“但有人需要我這麼做,或許能讓你稍稍好受一些,除了死,我本來就已經沒有什麼可作出補償的事了。”

海格深深的看了湯姆一眼,不善言辭的他只是沉默的轉身,隨後微微眯著眼,不讓那溼潤的霧氣凝聚成水滴。

他逆著正門透進來的光,向著那覆蓋著點點積雪的草坪走去,一聲嘹亮的吶喊從遠方傳入了大廳之中,是那發洩似的咆哮聲。

“還有我需要做的嗎,教授?”

湯姆平靜的看向了鄧布利多,隨後老人搖搖頭,他抽出了一柄銀光閃閃的長劍,沒有任何猶豫的將那日記本釘穿。

這本就不是一場正規的審判,這是一場只需要被見證的審判。

心口處出現了一絲被洞穿的裂縫的湯姆強忍著疼痛扭頭看了一眼門外,那裡只有刺目的光,是被白雪映出的帶著寒意的光,將他消融在了這個世界上。

沒有人能來得及阻止鄧布利多的動作,威森加摩的成員們完全沒有料想到鄧布利多會這麼幹脆的殺死了少年湯姆。

“那麼下一個是.....”

鄧布利多取出了拉文克勞的冠冕,這也堵住了那些巫師的話頭。

“湯姆的第二縷靈魂寄託在了這原本屬於霍格沃茨創始人——羅伊納·拉文克勞所留下的冠冕之中。”

“湯姆在學校就讀的時候,欺騙了格雷女士,找到了冠冕所在的位置,隨後用邪惡的魔法分裂了靈魂,將它寄託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