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小小的騷亂在羅恩話音落地時出現。

已經坐在了各自學院長桌上的小巫師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尤其是那些小女生。

她們無助的看向了身旁新認識的朋友,臉上滿是崩潰的表情。

一千年發酵的頭皮屑.....

媽媽啊!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情。

恨不得對自己腦袋來一發六根清淨切割咒斬斷這滿頭煩惱根的女孩子們陷入了無盡的崩潰之中。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分院帽抽搐著,哆嗦著,愣是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麼下文。

“我確實....一千多年沒洗澡了。”

分院帽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是一頂誠實的帽子。

“但是!”

隨即,他的聲音變得高昂!

“你這是在汙我清白!哪裡有一千多年前的頭皮屑,你這是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捏造!”

“我老帽子活了一千多年,哪受過這樣的委屈!”

“應該長蝨子了吧?這麼久不洗澡的話,這是常識。”羅恩盯著帽子隨手往他心眼裡捅了一刀,“繁衍了一千多年的蝨子。”

“啊呀呀呀呀呀!!!!”

再度陷入抓狂的帽子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羅恩的這句話不僅讓那些小巫師破了防,也頓時把分院帽捅得心口“噗呲呲”的往外飆血。

血壓都升高了好幾倍的老帽子劇烈的抽搐著,似乎下一秒就要暈厥一般。

“你!放!屁!”

他終於憋出了一句髒話。

“鄧布利多校長!”

老帽子扭過嘴巴把自己朝向了鄧布利多所在的位置。

“阿巴阿巴.....”

“你倒是說點什麼啊......”

作為被老帽子當成場外求助物件的鄧布利多此刻正憂愁的眯著眼,那半月眼鏡後的雙眼出現了一絲迷茫。

“好像是霍格沃茨欠考慮了。”

鄧布利多沉重的開口,本就殘血的老帽子在被他背刺之後,瞬間軟踏踏的趴在了四腳凳上,一幅嗝屁了的沒救的模樣。

“媽媽!我髒了!”

“哇”的一下哭出聲的女孩子們崩潰的淌著淚水,頓時,原本安安靜靜的餐廳在此刻幾乎要被這此起彼伏的悲傷的嚎哭給掀飛了。

不止是那些剛剛經歷了分院的小巫師,就連學長學姐們都在此刻渾身難受了起來。

在場的有誰沒經歷過分院啊?

一想到這一千年發酵的頭皮屑,繁殖了千年的跳蚤,一股瘙癢從頭頂襲來,他們極為不舒服的扭動了身軀,坐立不安的在原位上飽受折磨。

“你瞧,這裡都有層泥了。”

羅恩從身上摸出了一根硬邦邦的肉乾,這是給盧克西磨牙的食物,跟樹枝一樣的肉乾在帽子上輕輕的剮蹭,然後成功的搓下了一坨黑乎乎的玩意。

他舉著這小棍往鄧布利多的方向湊了湊,老人家的臉上首次出現了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我知道了,韋斯萊先生,感謝你的提醒,以後我們會注意的。”

“那我能給它洗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