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進去後,水果刀的刀身還倔強地搖擺了幾下。

再看任縱橫,此時額頭上冷汗直冒,好險,差點就掛了。

“縱橫,你沒事吧?”葉語汐上前焦急地詢問道。

“沒……沒事,就是差點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任縱橫心有餘悸道。

“你可嚇死我了。”葉語汐眼眶紅紅的說道。

“葉姐,是你嚇死我了。”

“那個,對不起哈,我這手法還不夠熟練,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葉語汐趕緊道歉。

“下次?你說還有下次?”任縱橫又是驚出一身冷汗。

“不,沒有下次了。真是對不起,剛才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們交代。”

“想得倒是挺遠,你要是真想練習的話,可以拿別墅外那顆樟樹當靶子,它皮厚實著呢。更關鍵的是,就算被你扎個幾十幾百刀它也不會死。”任縱橫很認真地提議到。

對於任縱橫的這番話,院子裡面的樟樹表示不服,身上“千瘡百孔”的它,十分懷念任縱橫這一家子沒搬來前的生活。

那段日子,它過得非常愜意、舒坦,可現在那些女人一有空就折磨它,它還不能還手,當然也還不了手,儼然成了她們的“沙袋”。

見任縱橫那認真的樣子,葉語汐是滿口答應。

剛才的事,的確把她也給嚇壞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任縱橫見葉語汐認錯態度很好,他自然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道:“葉姐,好了,這事你也別放在心上。時間不早了,下午你不是還要上班的嗎?”

“是哦,那……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任縱橫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可真想說一句:你沒來的時候,我一直都挺好的。

這天傍晚,葉語汐載著秦欣然早早回家。

回到家後,她就拉著好友來到院子裡面的樟樹旁。她手裡拿著的並不是什麼水果刀,而是工作中解剖屍體用的手術刀。

這個餿主意還是秦欣然給葉語

汐出的。

秦欣然的意思是,葉語汐對手術刀最為熟悉,兩者配合的默契度很高,耍起來也更加的得心應手。

面對懸在葉語汐右手上方的手術刀,不能言語的樟樹在秋風中瑟瑟發抖,要是能跑的話,有一萬個理由相信,它早就溜走了。

秦欣然知道葉語汐還沒有完全掌握這項技能,所以,她很自覺地站得遠遠的。

葉語汐目光一凌,掌上的手術刀,迅速向樟樹掠去,只聽“嗖嗖嗖”,片片樹葉和細小斷枝不斷地掉落。

遠處的秦欣然看著那些漫天飛舞的落葉斷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是沒想到這個好友也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秦欣然當然不知道今天中午葉語汐找過任縱橫的事情。

下午回到辦公室後,葉語汐就為今天差點傷了任縱橫的事情十分自責。

那股氣已經憋了一下午,所以在此刻全都發洩了出來。當然也不是完全為了發洩,同時她也是在磨練自己的技藝。

樟樹下的葉語汐猶如一個正在跳舞的精靈,那半空中飛舞的樹葉,正被她用手術刀一片片地串起來。

直到晚飯的時間,葉語汐才停下了她的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