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戲如人生,何必當真。

半個多小時後,四人來到任縱橫家門外。

“砰砰砰。”

李飛揚憤怒地將門砸得很響。樓上是沒有住戶的,而住在樓下的蘇月、蘇柔兩姐妹卻被驚到了。

知道是樓上發出的響聲,兩女就將門開啟一道縫,並沒有出去,而是仔細聆聽著樓上的動靜,一來和任縱橫關係鬧僵了,二來自己是女人出去估計也只會拖後腿。

兩人想著,萬一有個什麼事情,她們好立刻報警。

已經睡下的任縱橫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皺眉,去開門。當他看到一臉憤怒的李飛揚的時候,有點懵。但看到其後面還站著三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看著還挺眼熟。猛然間,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任縱橫決定上演一出好戲,只見他上前給了李飛揚一個大大的擁抱。

“飛揚表哥啊,你怎麼這麼晚才把他們帶來啊,來來來,快進屋裡坐。”他表現得十分殷勤。

門外四人一臉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走進了屋裡,關上門。

此時樓下兩姐妹也納悶了,怎麼任縱橫見到他們這麼高興,還把他們請進屋裡了。好奇心使得她們把門縫開大了些,聚精會神地聆聽的樓上的動靜。

樓上,屋內,五人站在客廳裡。

“飛揚表哥,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找這三個貨很長時間了。上次那人把我頭髮弄亂,被我一耳光就抽暈過去了,說實話我還沒解氣呢,這次真是謝謝你把他們給我送過來。”接著任縱橫戲謔地看向魁梧大漢,繼續說道,“武大,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武大聽到對方毫無顧忌地叫自己名字,而且看這一出,感覺就是兩人故意下的套啊!這可怎麼辦?

但冷靜下來想一想,上次是自己喝醉了酒大意了才被抽了一個耳光的,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他戰意滿滿。一定能將對方幹趴下,叫“爺爺”。

再說了,自己手下也說了,若不是不知道這個李飛揚的身份,當時就強行把任縱橫拿下了。

於是事後他們就詳細調查了李飛揚這個人,原來就只是個商場的老闆而已。沒有特別深厚的背景,所以這才有了他們三個闖入李飛揚家的戲碼。

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武大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上。”只見三人揚起手中一米長的鋼管,向著李飛揚和任縱橫砸去。

任縱橫也不上前迎敵,只是躲在裡李飛揚的身後,這下李飛揚可慘了,臉上、身上的傷剛好了一大半,就又要挨一頓揍了。任縱橫越是躲避,那三人就打得越是起勁,李飛揚就越是遭罪。

樓下,聽到上面有打鬥聲的蘇月、蘇柔也有點慌了神,任縱橫雖然是個花心大蘿蔔,但曾經對她們的幫助也確實是實實在在的。

於是,兩姐妹稍作商量後,蘇月趕緊拿出手機報了警。

大約15分鐘後,四名警察來了,蘇月、蘇柔壯著膽子帶著警察上了四樓。

“咚咚咚”警察敲門。

片刻後,拿著手機的任縱橫開門。

“靠邊,蹲下,抱頭不許動。我們接到樓下一位女士報警,說是這裡有人鬥毆。”帶頭警察向屋裡走去,眼前一幕將他嚇了一跳。

一個鼻青臉腫,有點肥胖的人躺在茶几上痛苦的呻吟,還有三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則躺在了地上哀嚎,臉部同樣也有腫脹。其中一個身材相對魁梧的人的脖子上還套著一個圓形“項圈”,確切的說是一個鋼管,這造型,霸氣。

看到蘇月、蘇柔站到外面,正蹲地抱頭的任縱橫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而兩女眼中則滿是擔憂之色。

“警察同志,這位是樓上的住戶。”門口的蘇月指著任縱橫和警察解釋道。

“哦,那你起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領頭警察詢問道。

任縱橫站起身來帶著一絲不安,說道:“警察同志,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是一個善良、忠厚、老實本分的好市民。今天晚上,這個躺茶几上的人,騙我開門,然後就和那三人一起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打我。還好,我學過幾年工夫,這才免遭他們毒手。”

門外蘇月聽了一愣,心中暗忖:你剛才不是喊其中一個人,“飛揚表哥”的嗎?咦,“飛揚表哥”?難道是之前的李飛揚。

蘇月很想進去看個究竟,但被警察攔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