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只是一時氣憤,沒有真的要任縱橫命的意思,可是由於憤怒,那一拳不知道怎麼的就這樣打出去了。

聽到牛甜蕊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她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知道今天八成是闖下無法彌補的大錯了。

如果真的失手打死了任縱橫,那自己的職業生涯就完了,牢獄之災也是免不了的。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欲哭無淚。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一定不會這麼衝動了。

都說衝動是魔鬼,秦欣然現在是深刻的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低頭掩面,悔不當初。

這時她卻看見自己的胸前小麥色的酥胸露出大。原來今天穿的襯衫最上面兩個紐扣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估計就是剛才打任縱橫的時候動作過大崩掉了。

想來剛才應該是被那傢伙看到了,可現在還計較一個說不定已經永遠不能醒來的人又有什麼意思呢。

可令兩女都想不到的是,任縱橫根本就沒什麼大礙。秦欣然那一拳固然兇險,如果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身上估計就算不死也會要了半條命。

但,其實就在女人拳頭要擊中他的剎那,任縱橫便雙腳蹬地,然後用雙臂護住自己胸口做出防禦姿態。

那一拳只是打在他雙臂上,加上後跳的一個緩衝,他的身體也就是藉著那一拳的力量才“飛”出去的。而餘下的衝擊力則全部則全被洩到了那個樹上了。

至於鼻血則是因為剛才看到了秦欣然胸口那迷人的風景,同時讓他聯想到了那天女人不著寸縷躺在床上的樣子,這才血氣上湧。

嘴角的那些血跡也是鼻血留下所導致的。而當時過於關心的牛甜蕊也是方寸大亂,誤以為任縱橫受到了很嚴重的內傷。

本來任縱橫還想裝一會,但聽到牛甜蕊哭得如此傷心,他於心不忍。

緩緩睜開眼睛,湊近牛甜蕊耳邊小聲說道:“小甜甜,我沒事,沒和你生‘猴子’前我是不會死的。”

本來趴在任縱橫身上痛哭流涕地牛甜蕊聽到男人這句話,渾身一激靈,直起身體,淚眼婆娑地看著任縱橫。仔細看看他面色紅潤,擦掉男人鼻血,以及嘴角上的血跡。再俯下身聽聽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音。似乎是沒有事情。

繼而抬頭問道:“你真的沒事?”

任縱橫抬手為牛甜蕊擦乾眼淚說道:“我的醫術你是最瞭解的,有沒有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剛才只不過看上去嚇人,秦欣然那一拳雖然厲害但還傷不了我。

我本來是想嚇嚇她的,誰知道你這麼大的反應。不過等一下需要你配合一下,嚇嚇那個瘋婆子,省得每次見面都以為我欠她錢似的。”

“剛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是你有錯在先,但她的反應也太過激烈,莫不是你以前真的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比如你也看光了她的身子?”牛甜蕊問道。

“哪有那麼多的女孩子身子讓我看啊。你那次純粹是為了治病好不好。”任縱橫有點心虛,畢竟真如牛甜蕊所說的確看光了秦欣然。但他還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也不敢承認。

“好了,既然你沒什麼大礙,也就不要嚇唬秦欣然了。她也只是衝動了些。如果當時你能像幫我復原下巴那樣,幫一下她也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這能一樣嗎?你是我老婆,她又不是。”

任縱橫此話一出,聽得牛甜蕊心裡那個美。嬌媚一笑湊到任縱橫耳邊輕聲低語幾句,抬起頭來俏臉已經潤紅一片。

“此話當真?”任縱橫問道。

牛甜蕊害羞地點了點頭。

隨即任縱橫便立馬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跟沒事人一樣,牽著牛甜蕊的小手走到秦欣然身前。

這時的秦欣然仍然低頭深思自己的魯莽、冒失。

全然不覺,兩人已經過來。直到任縱橫喊她起來,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看面前的男人,她還以為自己是見了鬼了。

再看看任縱橫牽著的牛甜蕊,這才意識到這人根本就沒事。她用左手趕緊護住胸前,剛想發火,卻又壓制住,想起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衝動了。

“剛才是我不好,不應該趁人之危要你求我。在這裡我向你道歉。”任縱橫心想要不是三老婆答應晚上的福利,我才懶得理你。

“那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剛才我太沖動了,差點傷到你,還請你原諒。”秦欣然這次學乖了。

任縱橫雖然討厭,但一碼歸一碼,自己剛才那一拳確實是不對。

“好了,既然你們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就握握手,言歸於好。”牛甜蕊在兩人中間當著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