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以往快遞包裹不都是放到小區保安室那邊的嗎?”蘇月透過貓眼看到一個穿著快遞員服裝的陌生男青年站在門外,但她不覺得快遞員這麼好心,還送貨上門。也因為家裡只有兩個弱女子,所以也謹慎了些。

“哦,是這樣的,我剛乾這行不久,想表現好點。”外面的男青年也不著急,耐心解釋。

“哦,謝謝啊。但我一個人在家不方便,還是麻煩你直接放到傳達室吧,我會給你好評的。”蘇月並沒有開門的打算。

“還是麻煩您開一下門吧,包裹我拿都拿上來了,再說如果放到小區保安室丟了怎麼辦?”青年懇求道。

“不了,真的不方便,就放到保安室,那裡有監控的,我以前的快遞包裹都放那的,丟不了。”蘇月就是不開門。

這時妹妹蘇柔走過來,想要說什麼,蘇月回頭示意妹妹不要出聲,轉而繼續朝著貓眼望去。

“臭三八,還挺謹慎,這樣都騙不了你。”青年卸下了和善的偽裝。

“這麼多年網購,就沒一個快遞員是送貨上門的,你到底是什麼人,找我幹什麼?”蘇月雖然有些緊張,但因為有防盜門所以她也不是那麼害怕。

“我們是東郊‘小刀會’的,今天來只為討債。你老媽趙霞一個月前跟我們借了10萬,現在連本帶利一共12萬,今晚必須還錢。”說完還將一張借條在貓眼上晃了晃。

蘇月透過貓眼不僅看到了那張借條,而且還看到外面又多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身材特別高大,另一個身高中等身材偏瘦,看來這倆人之前是躲在旁邊的。

“什麼‘小刀門’沒聽說過,她欠的錢,你們找她去要,我沒錢。還有你們是怎麼找到這的。”

“哦,你老媽說了你的工作地址,找人蹲點還不簡單。對了,你妹妹蘇柔在東海大學上學,現在應該跟你住在一起,再給你看個東西。”那青年一邊語言威脅著,一邊掏出手機,播放一個影片,對著貓眼。

影片中,一個顯得有些瘦弱的女人,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椅子上。一隻眼已經變成熊貓眼,兩邊臉頰上有明顯的巴掌印,嘴角也有血絲,正哭訴著求她救命。蘇月看得真切,影片中的女人就是她的媽媽趙霞。

對於這個女人,她是又愛又恨。如今落到現在這般田地甚是可憐,蘇月杏眼中含著淚水。

見姐姐如此,蘇柔湊過去透過貓眼看到這個影片,也忍不住捂著自己的櫻桃小口,更加感性的她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畢竟血脈親情在那擺著,看到自己媽媽受到那般對待,又怎麼會真的鐵石心腸。

“姐姐,救救媽媽吧,再怎麼說她生過養過我們啊?”蘇柔拉著蘇月的手臂央求著。

蘇月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她也想救,但每個月她要還房貸,妹妹上學需要錢,母女三人的生活費都是她一個人的,所以現在她真沒那麼多錢,銀行卡里面只有3萬元,這還是她當上財務部部長這半年內的節省下來的存款。

蘇月知道報警是沒有用的,白紙黑字寫在那裡。報警最多是少給點利息,但肯定會被這幫人無休止騷擾威脅。

“錢,我可以給,但現在沒那麼多,需要分期。”蘇月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

“砰……”一身巨響,門外那個接近兩米的光頭壯漢用腳踹門。

隨後他咬牙,低聲惡狠狠道:“瑪德,老子金剛要債還從來沒有過‘分期’這種說法。不過……如果你們姐妹花當做利息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

兩姐妹聽著後面的話,渾身發顫,氣的,也是被嚇的。沒想到這幫人這麼無恥歹毒。

與此同時,作為“單身狗”的任縱橫,正一邊吃著泡麵一邊喝著啤酒。

在金剛踹門時,他正喝了一大口啤酒,那聲巨響,驚得他差點被啤酒嗆死。知道下面是住的兩個女人,他有必要去一看究竟。

二樓是個獨居的中年婦人,她也被響聲嚇了一跳,頓時火冒三丈,拿著擀麵杖就出門,罵罵咧咧上三樓。

門外三人,看到樓下樓上各來一人。金剛睜著他銅鈴般的大眼睛狠狠瞪了瞪這一男一女。

中年婦女見狀,立馬閉嘴,將擀麵杖藏起來,灰溜溜下樓回家,反鎖防盜門,該幹嘛幹嘛。任縱橫則也火速上樓……

“呸,兩慫貨。”金剛啐了一口。

話剛說完沒多久,任縱橫就又回來了,左手上還拿著手機正在錄影。金剛見此情形,心想:這貨又下來了,還拍影片,這哪行。

“噔噔噔。”二話沒說,幾步上樓,直接就是一拳,碩大的右拳朝向任縱橫面門襲來,金剛有信心一拳撂倒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