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他只有有個人,抓活的,大家一起上!」

狹窄的地方根本不足以讓好幾個人一起動手,這就給了李心安極大的便利,他有條不紊的出劍沒有一個人是他的一合之敵,他也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這是狼窩,獵人不會愚蠢到留下任何一頭狼,哪怕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

慌亂的跑回了客棧,一柱香之後,周汴也回來了,只是看上去,要比李

心安狼狽的多。

今夜死了不少人,但都是范陽城的守軍和江湖人,城裡面混進來了賊人,鬧得滿城風雨,官兵們挨家挨戶的搜查,李心安和周汴膽戰心驚的躲了一整夜沒閤眼,所幸還沒有查到這裡。

次日,兩人換了個裝束出門,和其他人再度會面,大家都沒有什麼大礙,只有沈琦的胳膊被砍了一刀。

范陽城裡面有兩個種菜大戶,王家就是其一。

昨天晚上官兵抓人,把王家人嚇得可是不輕。不過官兵一看是給安祿山府上送菜的王家,那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也就沒怎麼樣,客客氣氣的進來,裝裝樣子,又客客氣氣的離開了。

王家人嚇得一晚上沒睡著覺,今兒早上收拾好了菜,讓家裡的小兒子趕著車給節度使大人送了過去。不過小兒子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不速之客來了。

「王大叔在家嗎?」

上門的是一些從來沒見過的生面孔,王家老爺子站出來說道:「我就是,幾位是……」

「我們是外地來的客商,特來跟貴府做個生意。」

「不敢當不敢當,小門小戶,做不得大生意。」王老爺子擺手說道,「我們就是種菜送菜的。」

「我們需要的就是送菜的。」李心安笑道,「而且,我們要和老爺子您做的生意可不是銀子。」

「不是銀子?那能是什麼?」王老爺子疑惑不解。

「人!」

李心安咳嗽了幾下:「老爺子,我沒記錯的話,您老一共有三個兒子。其中二兒子早夭,小兒子常伴膝下,大兒子卻是不學無術,常年混跡在賭坊青樓,是否屬實啊?」

王老爺子點了點頭,長嘆道:「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這點家醜,怕是別人都知道咯。」

「若是這樣還則罷了,您的大兒子,前些天早賭坊賭輸了錢,卻死不認賬,還打傷了賭坊的兩個夥計,卻不料那家賭坊背後的主人大有來頭,要把您的大兒子送進大牢去砍頭,可有此事?」

王老爺子面如死灰:「你……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王家這些年辛辛苦苦賺的三百兩銀子,全都搭了進去,想要把您的大兒子給救出來,但奈何就是泥牛入海杳無音訊,其實仔細想想,您的大兒子這些年欠下的賭債加起來何止三百兩?恐怕連點零頭都不夠吧。」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怎麼樣?」

李心安微笑道:「我說了,我來是想跟幾位做一個生意。」

他拍了拍手,蕭玄感押著一個男人走到了王老爺子面前。

看著那張憔悴但又萬分熟悉的面孔,王老爺子的情緒此刻是說不清道不明——這不是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大兒子還能是誰!

「如何?」李心安問道,「老人家,可有興趣聽一聽我的條件?」

「好。」王老爺子仰天長嘆,「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