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怎麼只有你一個?他們其他人呢?」

「慕容白回神農架去找你了,其他人跟著天策府的鐘依依,先一步去了洛陽。」蕭玄感回答道,「你來了,我們直接走,不必再等慕容白。」

「好。」李心安點了點頭,「路莊主,走了,我們去洛陽。」

蕭玄感攔住了李心安,皺眉說道:「但在去洛陽之前,還得先解決一件麻煩事。」

「什麼?」

蕭玄感指了指身後,那裡,一個和尚雙手合十,對著他們作了一揖。

「白馬寺?還是大達摩寺?」

武評騷亂,至始至終沒有露面的只有佛道兩家。武當山是因為沒人來,龍虎山是因為李心安和張子峰的淺薄的交情。但佛門不出手,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若是說佛門和尚一心清淨超脫凡世,可如果他們真的六根清淨,還何必來這神農架參與武評這種爭名奪利的天下第一的大俗事?這顯然說不通。

李心安本以為白馬寺活著大達摩寺是被天機樓預先通了訊息,但現在這個和尚的出現,打破了他的想法。

和尚微微頷首,沉聲說道:「阿彌陀佛,小僧法號慧能,見過李施主。」

「慧字輩,你是白馬寺的人。」

「正是。」

「我還以為來攔我的人是新秀榜上排名第二的那位慧識,閣下卻是從未聽聞。」

「小僧只是白馬寺裡面一個無名小輩而已,入不得李施主法眼。」

「能被賜字,你可不是無名小輩。」李心安眼神冰冷,握住白虹劍柄,「大師,你該不會,比那慧識更可怕吧。」

「我和他交過手。」蕭玄感說道,「如果以命搏命,幾乎就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蕭玄感的這一番話讓李心安不由得為之咋舌,連慕容白都對蕭玄感刀法中那以命搏命的兇悍打法畏懼三分,自言不能完勝,這個和尚能夠做到於他同歸於盡,已是不得了了。

「用不著跟他講道義。」李心安說道,「咱們兩個一起上,不用害怕白馬寺的報復,到了洛陽,也算是血衣堂的天下。」

慧能昂首挺胸,傲然道:「小僧來此,並非為了打架分生死高低,而是為了宣揚佛法,勸告李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入我佛門,尚能保全自身。」

「讓我當和尚?」李心安冷笑道,「老子媳婦都沒娶呢,除非你們把我安排到尼姑庵裡面去。」

「你敢!」

路青黛冰冷的聲音在李心安身後響起,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想讓他當和尚?」

「你還想去尼姑庵?」

兩句話,兩種截然不同的殺意。

李心安怔怔的看著走過身邊的路青黛,後者冷冷道:「收拾了他我再跟你算賬!」

「路莊主,你傷好了?」

李心安不解的道:「那你為什麼一直裝著啊。」

微風拂起路青黛的面紗,女子展顏,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激盪在男人的心上。

「因為,本座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