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李心安暗暗竊喜。

那個東瀛人終於是走到了李心安蕭玄感躲藏的這間空屋子的外面,說時遲,那時快,房門微微掀起一條縫隙,旋即一隻手閃電般的探出,拉住東瀛人的胳膊,將他拽進了屋子。

房門再度被人關上,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沒有任何一個東瀛人注意到自己同伴的消失。

房間內,那個東瀛人被李心安牢牢的捂住嘴巴,雙手都被鉗制,動彈不得。

蕭玄感抽出他的太刀,遠遠的扔了出去,冷冽的說道:

“別出聲,不然,要你命!”

李心安歪頭道:“聽得懂?”

東瀛人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眼神,僵硬的點了點頭。

“會說大唐官話?”

“嗯嗯。”東瀛人被捂著嘴,含糊不清的說道。

“一會兒我問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回答什麼。除此之外,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也不要想著呼救。對你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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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命,可要比我們兄弟倆的命值錢多了。你說是不是?”

看著這個東瀛人點頭如搗蒜,李心安滿意的鬆開了手,在他的身上擦去口水。

不料,這個東瀛人突然掙脫了他的束縛,起身就往門口跑去,張嘴欲大聲呼救。

蕭玄感猛地擲出鬼頭大刀,精準的擊中了東瀛人的後腦。那人悶哼一聲,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傢伙,不聽話啊。”李心安犯難道。

“不然再抓一個?”

蕭玄感搖頭否決:”再抓一個,暴露的風險就太大了。你放心好了,這人第一次心存僥倖,可當他醒過來,就不會再試著逃跑了。”

“人都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可要是見了棺材,到過黃河,你讓他做什麼,他就乖乖做什麼,比狗都聽話。”

李心安嘆道:“也只好這樣了,等他醒過來,再盤問吧。”

月上柳梢頭,將他們兩人在屋子的影子拉的老長,這個不老實的東瀛人才悠悠醒轉。

睜開眼,就是李心安和蕭玄感冰冷的臉龐。

一把泛著皚皚寒光的長劍橫在他的肩膀上,李心安用帶著殺意的低沉嗓音說道:

“不要再想著逃跑,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東瀛人臉色蒼白,連連點頭,用他蹩腳的大唐官話說道:

“您想問什麼?”

“你們的副使,清水信,在哪個房間?”

“清……清水君在二樓左手第四間房。”

“離這裡多遠?”

“出門……往右走……大概二十步。”

李心安和蕭玄感對視一眼:“喲,還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