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你跟我來。」唐櫻拉著李心安,往廢墟深處走去。

唐風目送著二人遠去,眉宇之間滿是擔憂之色:「師妹,你這一次傷了李心安,對方手下留情,可是欠了他一個人情啊。日後,屠生樓與血衣堂勢必有一戰,到時候,你能狠的下心來嗎?」

……

這片廢墟里面,倒是還有不少能住的房子。唐風唐櫻二人的住所是這裡面最大的一座,李心安跟著唐櫻來到這裡,像個孩子一樣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唐櫻俯下身子給他上藥。

唐櫻的臉就正對著他,白嫩的玉頸一覽無餘,幾縷青絲搭在李心安的臉上,透出幽幽的髮香。怔怔的看著給自己認真上藥的唐櫻,李心安不禁心神搖曳起來。

「你……不疼嗎?」唐櫻上完藥,看著李心安一副木然的表情,不禁好奇的問道。

「不疼。」李心安微笑著回答道,他剛才的注意力全在唐櫻身上,哪裡還有心思去感覺臉上的傷口。

不過現在被唐櫻這麼一問,他還真有點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不過短暫的疼痛之後,傷口處卻是一陣清涼,這讓李心安大為驚訝。

「這是什麼藥?居然如此好用。」

唐櫻勾了勾嘴角,驕傲的說道:「這是我們屠生樓獨有的金瘡藥,一開始抹上的時候雖然疼痛難忍,可只要挺過去,就不會覺得一點疼痛。」

「但是恢復的時間要比尋常的藥要長吧。」李心安道。

唐櫻很是驚訝:「你怎麼知道?」

「你們這種藥,像是藥神谷的玉靈露,那東西唯一的優點,就是抹在傷口上輕輕涼涼,一點都不疼,但是恢復的時間卻要慢長的多。你們屠生樓的這種金瘡藥,應該就是藥神谷玉靈露的改良版。」

「你怎麼懂得這麼多。」唐櫻由衷的讚歎了李心安一句。

「血衣堂裡面江湖秘史不少,小的時候練劍練累了,就偷偷跑去看書。」李心安笑道,「現在,倒是好多年都沒碰過書本了。」

「李堂主這是在說,血衣堂歷史悠久,而我們屠生樓卻只是一個雛兒嗎?」唐風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淡淡的道。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李心安輕輕搖了搖頭,「唐風兄,你多心了。」

察覺到二人很有可能再拌起嘴來,唐櫻急忙打圓場:「李心安,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改日我去給你賠罪。」

「真的不需要。」李心安無奈的道,「我不怪你的。」

「可我畢竟破了你的相。」

「放心,雖然破了相,但也掩蓋不了我的帥氣,耽誤不了終身大事的。」李心安挑了挑眉毛,略顯輕浮的道。

唐櫻被他逗的「噗嗤」一笑,旋即沉下臉,說道:「不行,我從來不欠別人人情。再說了,你本來長相就一般,破了相就更看不了了,要是真的一輩子孤寡該怎麼辦?我可賠不起。」

「賠不起,那唐姑娘就以身相許吧。」李心安嘿嘿笑道,下一刻就被羞惱的唐櫻狠狠踢了一腳,齜牙咧嘴的揉著小腿。

「李堂主不要開玩笑了。」唐風冷冷說道,「說正事,我們不會白欠你一個人情的,有什麼是我們可以給你做的,只要不違背屠生樓的利益和我們的意願,我們都可以做。」

「真的?」李心安問道。

「真的!」唐櫻點頭道。

「那好。」李心安盯著唐櫻,沉聲問道:「我想知道,唐姑娘學的是什麼劍法。」